“无所谓。”

李北斗笔尖一顿，“不管他们来不来，我们都按自己的节奏走。”

杜明犹豫了一下：“可三人赛之外，如果零班其他人也能配合……”

李北斗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你觉得他们现在愿意听我的？”

杜明噎住。

确实，李北斗在原本的三班里是毋庸置疑的领袖，但零班这几个，哪个不是班级里的顶尖人物？谁会轻易服他？

“迟早的事。”

周小茜咧嘴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野性。

李北斗没回应，只是合上笔记本：“还是明天五点，别迟到。”

“我们现在的时间有限，学院如果看不到我们的潜力和能力，绝对不会轻易为我们报名天海联盟大比的三人组比赛。”

“作为少年组，七人赛才是学院高层最初的想法，全员二环的七人战队，竞争力还是很强大。”

“可如果我们想要扬名，想要彻底打响自己的名头，三人赛必须要参加！”

周小茜点点头，动脑子的事情交给杜明和李北斗就好，她能打能抗！

“老大，我都听你的。”

杜明还在思索，却发现忽然没有了声音，只见李北斗和周小茜两人都在看着自己，一紧张，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半天，只能够说道：“俺...俺也一样！”

——

第二天清晨，四点五十。

训练场的雾气比昨日更浓，冷冽的晨风里夹杂着未散的夜露。李北斗站在场地中央，双手插兜，竖瞳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寒色。

身后脚步声响起。

不是周小茜的粗暴踹门，不是杜明的小跑追来，而是几道陌生的、或稳重或轻巧的步子。

李北斗没回头，但唇角弧度微挑。

“来早了。”他说。

身后，温琴韵抱着古琴，目光平静；夏飞瑶活动着手腕，荆棘藤蔓在脚边盘旋；余天巧咬着唇，冰晶白鹤的虚影在背后若隐若现。

最后，柏仲行打着哈欠，裘建峰揉着困倦的眼睛，段瑾枫和陈乐容并肩而立。

所有人，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