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瓒正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清脆的童声.
“爹娘,我们从姥姥家回来了!”
听见来人之后,君子逑放过君子潇一马,十分自然的整了整理衣裳,随即恢复他儒雅的形象。
“听说来给我大哥看病的那位先生来了?在哪呢我瞧一瞧。”
只见周天像只小麻雀般蹦跳着进来,二子周否紧随其后。
周瓒立即板起脸训斥:“两个臭小子,一大早就知道去扰你姥姥姥爷的清静。”
周天吐了吐舌头,正要反驳,目光却突然定在自家大哥头上,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二哥你快看!大哥头上插满银针,活像只刺猬!”
周否顺着望去,顿时也笑得前仰后合。
他一个箭步上前,坏笑着伸出手指:“周应,你也有今天啊!”
说着便朝周应腰侧敏感处戳去。
周应顿时僵直了身子,咬牙切齿道:“周否,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敢,我怎么不敢?”
周否笑得更加猖狂,手指灵活地在兄长腰间游走,“我戳我戳戳戳……”
周应被戳得浑身发颤,偏偏头上还扎着银针不敢乱动,只得扭动着下半身躲避,那模样滑稽极了。
小周天看着不敢乱动的大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在周应身上那几根微微颤动的银针与父亲周瓒之间来回转动。
他怯生生地扯了扯周瓒的衣袖,小声问道:“爹,这是来给大哥看病的君先生插的吗?”
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与敬畏。
周瓒低头看着幼子那副既害怕又兴奋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一抚,点头道:“嗯,在你身后呢,还不赶紧见过先生。”
说着朝君南浔的方向示意。
小周天闻言猛地转身,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一旁的君南浔。
他仰起小脸,目光灼灼地将这位年轻的先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只见君南浔眉眼温润,正含笑望着他。
小周天顿时忘了先前的畏惧,兴奋地迈着小短腿跑到她面前,像模像样地行了个虚礼。
随后迫不及待地指着周应身上的银针问道:“先生,你能教我这个吗?”
他话音未落,周瓒已经急步上前,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臭小子,胡闹!”
“君先生是来替你大哥看病的,你怎的还提上要求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又透着对幼子天真烂漫的无奈。
君南浔低头轻笑,对着周瓒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她蹲下身来,平视着周天亮晶晶的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学这个做什么?”
小周天歪着头想了想,肉嘟嘟的小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压低声音道:“大哥坏,学会这个大哥就不敢把我怎么样了。”
说着还偷偷瞄了眼动弹不得的周应,小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君南浔被他这副机灵劲儿逗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针可不是用来捉弄人的。”
她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
周天闻言,小嘴立刻瘪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方才还神采飞扬的小脸顿时写满了失落。
“不过呢——”
君南浔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小家伙立刻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前提是学会保护自己,也算是一件好事。”
周天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像夜空中突然点亮的星辰:“先生这是答应教我了?”
他急切地往前凑了凑,小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君南浔的衣袖。
君南浔看着他充满期待的小脸,柔声道:“等你再长大一点,如果有缘就教你。”
她伸手理了理周天有些凌乱的衣领,心想这孩子如今才五岁,怕是连银针都握不稳。
周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明白“有缘”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地应道:“好吧。”
小手却依然紧紧攥着君南浔的衣袖,仿佛生怕这位神奇的先生会突然消失似的。
孩子终究还是孩子。
他转眼看见自家二哥玩得起劲,见状也兴奋地加入戳大哥战局,兄弟三人顿时闹作一团。
“好玩好玩!”
周天一边躲闪着大哥试图抓住他的手,一边继续偷袭。
周家人看着这热闹场面,都忍俊不禁。
周夫人笑着对身旁的嬷嬷低语:“平日里应儿没少捉弄两个弟弟,如今可算是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