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先开车送夏时回老宅。
车子没进院子,停在了门口,夏时下车,他也跟着下来。
夏时一手托着肚子,“你去忙吧。”
他的手机放在中控区,路上不知响了多少遍,除了苏文荣,还有谢疏风的。
谢长宴嗯一声,“好,那我就不进去了。”
他走过来,站在夏时面前,“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其实回来的早不早没什么大关系,但夏时还是点头,“知道了。”
谢长宴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忍住,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记得想我。”
他上了车,又按了两下喇叭,之后才开走。
等他的车子不见影子,夏时转身,然后一愣。
侧面有条小路,也能通车,此时慢慢开出来一辆车。
车子几乎是滑行到她旁边,停了下来,夏令手肘撑着车窗,砸吧着嘴,“感情还挺好。”
她说,“不合法就是刺激。”
“现在你爸和你妈应该也挺刺激。”夏时说,“让他们俩好好享受。”
夏令神色一顿,然后冷笑,“离婚又怎么了,你不会以为这样子就真能拆散我们这个家吧。”
她说,“我爸照样惦记我妈,我妈的日子也照样过得好,你可以不让他们俩在一起,但是你阻止不了他们相爱。”
“是吗?”夏时像看笑话一样看她,“现在说还太早,且等等看,看你还能乐多久。”
她又说,“你爸不知道你过来吧,你也真蠢,这种时候还来惹我,我一个不高兴,你家公司又要倒霉。”
懒得搭理她,她转身要进去,夏令又叫住她,“夏时。”
她放缓了语气,“我劝你适可而止,你若是再来针对我爸和我妈,我不介意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夏时饶有兴致,“怎么个鱼死网破法,挺有意思的,你说我听听。”
她笑了,“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夏令绷着一张脸,“你可还没进谢家,别以为现在谢长宴对你好一点,你就稳操胜券了。”
她说,“男人嘛,谁也拒绝不了新鲜感。”
夏时扑哧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原来也不过是想靠这一身肉。”
她说,“或者你可以试试,你看他看不看得上你就完了。”
夏令冷哼,“别把话说那么满,也别对自己太有信心。”
夏时继续朝着院子里走,“对啊,别对自己太有信心,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夏令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她先是回了家,夏友邦不在家,家里空空的。
曹桂芬搬走,很多东西都没带。
俩人说是离婚,可就跟玩过家家一样,她不过是从家里搬了出去,在外边又租了个房子,带了点洗漱用品。
夏友邦昨天晚上还过去了,看了一下小区和住处的环境,都不错,他才放心下来。
夏令冷笑,忍不住说,“太天真了。”
真以为那个小本本有什么大用?
结婚证从前没束缚的了夏友邦,如今这本离婚证也一样。
她去主卧衣柜打包了几件衣服,然后又拿了旁边摆放的一家三口的照片。
出门后没有马上去曹桂芬住处,而是先去了夏家公司。
夏友邦就在这,他坐着轮椅,正在看几份项目文件,眉心皱着,有点不满意。
夏令走过去,“怎么了?”
夏友邦示意她到一旁坐下,“没出什么事,这是两个要合作的项目文件,我看一看。”
夏令拿过去看,“不对劲儿吗?”
“没有不对。”夏友邦说,“只是这几个项目都不大,周期也短,不过是短期利益。”
他缓了口气,“夏时这是不诚心帮我们,说是让谢长宴帮了忙,却也没帮大忙。”
夏令坐在一旁,把项目文件放在一旁,“帮大忙也没用,哪天她一个不高兴,跟谢长宴又说一说,谢长宴想收拾我们不是轻轻松松?我们头上永远都悬着一把剑,全都是靠她心情。”
“我知道。”夏友邦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靠在轮椅上,“但我这不是没办法,我但凡有办法,也不会跟你妈离婚了。”
夏令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