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魏洵接到了谢长宴的电话。
他那边才忙完,终于抽出时间搭理他了。
魏洵说,“我在你家。”
谢长宴嗯一声,就听魏洵又说,“门口的保镖没拦着我唉,是你叮嘱的吧,说不用拦着我了是不是?”
“没拦着你?”谢长宴说,“回去我就把他们都开了,事儿都干不好。”
魏洵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谢长宴岔开了话题,“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魏洵说,“家里那两个老家伙刚叫了律师回来,坐客厅里谈判,吵吵嚷嚷的,我待不下去,就想到你这躲个清静。”
“到我这躲清静?”谢长宴说,“我这哪有什么清静?”
他提议,“怎么不让夏令陪你出去浪?”
“别提了。”魏洵说,“夏令她妈不是被他爸给打医院去了,她还在医院伺候。”
他伸了个懒腰,“动不动给我打电话,哭咧咧的,真特么烦。”
这事儿谢长宴知道,但不知道这么严重,“还没出院?”
“没有。”魏洵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夏令说,曹桂芬身上多处骨折,还有脑震荡。
夏友邦下手是真狠,看那个伤势,像是奔着要她命去的。
谢长宴笑一下,“没报警?”
“没有。”魏洵说,“不过听说讹了她爸一笔钱。”
说到这里他都笑了,“老女人眼睛里只有钱,可是有什么用,钱捞到手里,又都被小年轻的给骗走了。”
他提了曹桂芬养着的小奶狗,曹桂芬住院的前两天,小奶狗去医院照顾了。
其实也不用他照顾,夏令在医院,还雇了个护工。
他到那儿就是陪着说说话,解解闷。
不过也就去了两天,后来打电话就说有事,不是家里人来了要招待,就是想出去工作在面试。
魏洵说,“昨天夏令给我打电话,抹眼泪了,说联系不上那男的,她妈后知后觉去查银行卡,好家伙,可真是好家伙,别看人家年轻,心可挺狠,把她妈卡里的钱转的空空的,余额就剩几个大零蛋在那挂着,她妈是被气死了,火化的钱都没有。”
谢长宴用鼻子轻出一口气,“应该不至于,那女的亏是亏了,但是棺材本肯定还有。”
魏洵一听就咧嘴,“妈的,夏老二跟我说的可怜兮兮,难不成是想卖卖惨,从我这捞一笔?”
他冷笑,“真能做梦,我是大方,但也分人,她和她妈以前那么对小嫂子,我不从她们手里扣钱不错了。”
谢长宴没接话。
魏洵缓了缓,也把这个话题打住了,转而问,“你那边事情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等一下。”谢长宴说,“之前谈的合作马上签合同,对方变卦了。”
“变卦就不谈了。”魏洵说,“现在老家伙顾不过来公司,魏家公司我暂时做主,多跟你合作几个项目就得了。”
“那倒不必。”谢长宴说,“别整的我那公司靠你才行。”
魏洵哈哈笑,“靠我怎么了,咱们兄弟俩不说两家话。”
这次谢长宴是真用鼻子哼笑出声,“谁跟你兄弟俩,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魏洵都习惯了,唉了一声,“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呗,反正是不是的你心里清楚。”
他从沙发上起来,“你在哪儿,要是一时半会回不来,那我就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谢长宴说,“该说的电话里不是都说完了。”
“想见你呗。”魏洵说,“你不想见我啊?”
谢长宴没说话,似是都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魏洵砸了一下嘴,“我就多余问。”
然后他说,“那看来你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我就不在这等。”
谢长宴开口,“夏时呢,休息了吗?”
“没有。”魏洵说,“小孩子醒了,她在哄孩子。”
他本来想提一下刚刚夏时跟他说的那些话,主要是想告诉谢长宴,夏时挺担心他的。
但是随后一想,自己叭叭叭说了一堆谢家人坏话。
虽然没说到谢长宴头上,但也是掀了谢疏风的老底儿,终究不太好。
所以最后他话没说。
电话挂断,他大着嗓门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