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往院子里走,“没拦我,那就是不拦,不是不把我当人,而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走到院子里,看到了谢承安。
他脚步一下子停了。
谢承安依旧帽子口罩遮的严实,谢长宴给他弄了个沙堆,他拿了个小铲子,哼哧哼哧的在挖沙子。
魏洵瞪着眼睛,“我的妈呀,这是谁呀?”
他说,“那小孩,你快让我瞅瞅。”
谢承安转头看他一眼,认得他,但是没多给他眼神儿,继续哼哧哼哧的挖,大着声音,“爸爸,那个烦人精来了。”
魏洵一愣,几步过来,“你说啥,你刚刚说啥?”
沙子里有各种古堡造型的玩具,谢承安将它们摆放好,“爸爸说你是烦人精,每次都这么说。”
魏洵啧了一声,“你爸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别跟他学。”
谢长宴从楼上下来,走到楼梯上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魏洵抬脚进来,四下看了看,“搬这来了。”
他说,“挺好,比老宅好多了,你家那个半山腰的老宅,我总觉得有点说法,阴气重,在那里待久了就点儿背,走路踩脚后跟,喝水塞塞牙缝,整不好还容易折寿。”
夏时也从二楼走廊出来,走到楼梯口,“当时不请道士,请你去好了,你比他们还神。”
魏洵抬眼看她,“你要出门?”
夏时收拾妥当,化了淡妆,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嗯了一声,继续开玩笑逗他,“这不是你来了,我得出去躲躲。”
魏洵不开玩笑,瞪着眼睛,他是看向谢长宴的,话没说,但意思挺明显,这种时候居然放心让夏时出去。
谢长宴说,“有保镖跟着。”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没什么大事。”
魏洵缓了缓,没再说话。
看着夏时去亲了亲小施恩,又到门口抱了抱谢承安,而后出门,他才说,“你也真放心。”
“她总不能一直被拘在家里。”谢长宴说,“事情什么时候过去还不清楚,难不成一直关着她?”
这么一说也是,魏洵撇了下嘴,“你还挺善解人意。”
谢长宴转头问他,“你过来有什么事?”
“有啊。”魏洵说,“你家那老不死的,跟我家那老不死的约了见面,你知不知道?”
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应该碰上头了。”
谢长宴嗯一声,“魏老先生最近怎么样?”
“他啊。”魏洵说,“好的很,刚离婚,没了顾忌,玩的可花了。”
他笑了,“他把小姑娘带回家了。”
然后他把夏令也带回家了,那小姑娘跟夏令差不多大,当时一打照面,谁尴尬谁知道。
魏民生表情都变了,大骂他胡闹。
他笑呵呵,“到底谁胡闹,你自己好好想想。”
魏民生那张老脸终于露出了魏洵从未见过的羞耻神色。
那姑娘在家里没呆多久,被魏民生打发走了。
然后他让夏令也走了。
夏令本来挺高兴的,估计觉得登堂入室了,就离坐实身份差不多远了。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被他打发走,有点儿不高兴。
她使着小性子,半嗔半怪的说不想走。
魏洵当时拉了脸,他这个人不像谢长宴心思不外露,他是有什么想法都挂脸上。
夏令一下子就老实了,规规矩矩的,说回去等他电话。
谢长宴去到院子里坐下,离着谢承安不远,看着谢承安玩沙子,表情很温和,和魏洵的话也没停,“你和夏令,打算假戏真做了?”
“开什么玩笑?”魏洵说,“她又不是小嫂子,我跟她日久生不了情。”
他又说,“你不用担心,不会让你在小嫂子面前为难的。”
“你有什么好让我为难的?”谢长宴说,“少自作多情,我只是问一问,单纯的好奇,没别的想法。”
魏洵在他对面大咧咧的坐下来,开着玩笑,“你这人,说话真是伤人心。”
谢长宴不开玩笑,“要不是你有用,我连话都懒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