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皱着眉头,但声音是温和的,去拉夏时的手,“不是,不是新鲜感。”
他说,“若说新鲜感,外边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有新鲜感,说你与我从前见过的人不同,可谁又与谁相同,每个人都是独特的。”
他看着夏时,“与其他所有都无关,只因为是你,我对你的喜欢你感觉不到吗?”
夏时避开他的视线,侧过头,“可如果我这个位置换成别人,你们也能皆大欢喜吧。”
“没有别人。”谢长宴说,“你不能假想出一个人,给我扣这样的帽子。”
他又上前,将夏时抵在窗台上,“别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你心里不舒服了,我保证都可以解决,好不好?”
夏时深呼吸两下才看他,“谢长宴,我说的是实话,即便是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日子也不是我想要的。”
她说,“你应该能看出来,我这段时间一直是纠结的,其实我早就想走了。”
她推开谢长宴,去把衣柜里的行李箱拿出来,“你早就看到了吧?”
行李箱放到门口,夏时说,“这是我早就收拾好了的。”
谢长宴转身过来看着她,没说话。
他这个样子,突然就让夏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所以支吾了一下,她说,“我明天走,虽然不太应该,但我相信你能解决两个孩子的照顾问题。”
“去哪里?”谢长宴问,“离开江城?”
“对。”夏时说,“我有去处,这个我之前就计划好的。”
谢长宴又问,“你不管你母亲了?”
他说,“现在不怕曹桂芬再毁你母亲墓地了,她虽离了婚,但对你母亲的恨意可还是在的。”
夏时开口,“我母亲的骨灰早就取出来了。”
她说,“上次我们两个一起过去祭拜,那里是空的,骨灰已经被我转移走了。”
谢长宴一愣,这个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都笑出声了,“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你就开始准备了。”
“我说了。”夏时说,“我一直都是想走的,自然是一早就做好准备,中间下不定决心,也只是为了两个孩子。”
谢长宴舌尖顶着侧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我知道你要走,我也看得出你想留下。”
他说,“我以为你犹豫的原因,多多少少也应该有我。”
夏时闻言一顿,没直接回答,“你对我很好,我人生至今,你是除我母亲以外对我最好的,我知道,错过你,我应该不会再找到一个如你这般对我的人了。”
但是她摇摇头,“可跟你在一起过日子太累了,我不愿意。”
谢长宴赶紧说,“是介意我爸的这些事情?我能解决这个事儿,你给我点时间,他现在已经……”
“不用你解决。”夏时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让你把这件事儿解决掉。”
她说,“我无需你为我做什么,别让我承担这些。”
谢长宴一愣,隔了几秒说,“也不全是为你。”
夏时也笑了,这是她在谈论这件事情后第一次笑,但声音是冷着的,“外界都知你和你父亲关系不睦,究其原因是你喜欢了一个他不喜欢的人。”
她说,“你说不是为了我,但你摸着良心,我是不是个契机。”
谢长宴不说话了。
夏时叹了口气,“谢长宴,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你现在言之凿凿,可将来呢,会不会有一天情谊消散,你会觉得为我付出良多,甚至不惜与血缘至亲翻脸,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我没有。”谢长宴皱眉,“我说了,你不要假想一件事情出来,就扣在我头上。”
说完后他又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夏时抿着唇,让心神缓了缓,语气温和一些,“其实我可以偷着走的。”
她看向谢长宴,“但我想跟你好好的道个别,所以我们不要争吵好吗?”
谢长宴一下子哽住,怎么会不争吵,只要他想留下她,肯定就要有争吵。
宁窈转身背对他,“我承认,中间我是有犹豫想留下来的,除去两个孩子的因素,当然也有你的原因,你对我太好了,让我很多时候都想紧紧抓着,但每次这个念头升起,我都会很烦躁,因为留下来所要面对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与其日后多怨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