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不说话,谢长宴的声音就放缓了,“等我出差回来,若你还想走,到时我不留你,好吗?”
最后两个字他问的有商有量,还特意把嗓音又放温柔了。
夏时没说话,主要也是知道,她拒绝没用,他不过是跟她客套客套,即便她说不好,他也会按照好来处理。
谢长宴当她答应了,就笑了笑,说了一声,“乖。”
之后通话结束。
手机放下,谢长宴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女人被绑在这里一晚上,别说手脚,整个身子都是麻的,脑瓜子一胀一胀,有点想吐。
而且最让她难受的是她想上厕所。
昨天晚上这里留了一个人守着她,她无数次的跟对方提出请求,人家压根不搭理她。
羞耻心还在,她就一直憋着。
可人那三急总有憋不住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谢长宴的电话打完,她赶紧呜呜出声。
旁边有人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扯下来,她就赶紧说,“我想上厕所,你先让我上厕所,有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谢长宴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问,“周三儿去哪了?”
女人受不了,“你先让我去厕所,你想问什么,我们稍后再说。”
“去哪儿了?”谢长宴又问一遍,依旧没什么表情。
女人皱了眉头,“你先让我……”
她没说完话,谢长宴对着她旁边的人示意,然后臭抹布又塞进她嘴里了。
她呜呜叫了两声,谢长宴无视,起身,走到仓库门口,问旁边的人,“还没找到?”
对方说,“还在查。”
他觑着谢长宴的表情,声音有些犹豫,“他腿脚不利索,应该躲不了太久。”
谢长宴微微眯眼,“涛子那边什么情况?”
“还在医院。”手下说,“伤的重,一时半会儿连床都下不了。”
谢长宴没说话,手下想了想,“您的意思是,周三儿有可能去医院了?”
“那边留人守一守吧。”谢长宴说,“以防万一。”
他这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那女人咣当倒地的声音。
这次不用谢长宴吩咐,旁边的人上去又把她嘴上的臭抹布拽了下来。
女人开口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接触不到他。”
谢长宴没回头,手插着兜,开口,“跟你接触的人是谁?”
女人深呼吸两下,憋的有点受不了,最后咬着牙,报了个名字。
不过她马上又说,“你抓到他也没用,他知道的也不多……”
话没说完,嘴巴再次被堵上。
她眼睛瞪圆了,激动的连身子都在扭,瞪眼看着旁边的人,意思是她已经说了,怎么还不给她行个方便。
身旁的人站得笔直,看都没看她,“昨天不是挺硬气的,你最好硬气到底。”
谢长宴抬了一下手,旁边的人就抬脚出去了。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电话响起。
他拿出来看了一下,从仓库出去,接了。
那边先开的口,“我的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
谢疏风靠躺在摇椅上,微微眯着眼,手机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开了免提,是手下的人在汇报事情。
那个跑回来的小马仔还没有找到,他的人已经去了隔壁市,地毯式的搜查,但到底有地域限制,那边不是自己地盘,且没有更广的人脉,查起来稍微慢一些,暂时没得到任何消息。
谢疏风嗯了一下,身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摇椅轻轻晃动。
他说,“回来吧,他兴许并不在那边。”
手下有些意外,“那是跑了?”
谢疏风用鼻子哼口气,“先回来,我们不找他,他自己会冒出来。”
手下应了一声,然后电话被挂了。
房间很小,通话停了,整个屋子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谢疏风深呼吸一口气,从摇椅上起来,走到门口。
这地方更偏,周围连人家都没有。
他那几处落脚地都被端了,监控里显示,三处全都被魏洵找到了。
他知道他有能耐,但挺意外他胆量也挺大,都是只身一人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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