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风睡在木屋里,四周有人守着。
大半夜的,大家都是休息的状态。
可他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瞬间醒了过来。
他并不是这次出事才导致的警惕性强,而是从小就这样。
很多很多年前被谢雄带走,关于一处。
好几次半夜袁晓都会过来,对他拳打脚踢,踩着他的头骂着他的母亲。
老女人似乎断定了谢雄不会来,下手毫不克制。
就是她让人断了他的食物,最后逼迫的他只能将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吞了进去,博一线生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睡不了一整觉,不安稳,稍微有点动静就马上惊醒。
比如现在,他坐起来,同时也开口,“怎么了?”
是手下的声音,即便这荒郊野岭,对方也压着声调,“老板,有点不对劲儿。”
谢疏风是和衣而眠,行动很方便,直接从小木屋出来。
手下就站在外面,他走到他旁边,仔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
其实听不太出来什么,晚上的风大,树林里枝叶沙沙作响,四周都是吵的。
谢疏风问,“怎么了?”
手下说,“之前我们生火做饭的那个地方,应该是被查到了。”
他也不是很确定,“那边我留了一个人,现在联系不上了。”
他手里捏着手机,屏幕还显示在通话记录的页面,能看到他刚刚连打了好几个出去,那边都没有人接。
谢疏风没说话,只是神色也凝重了。
这地方信号也不好,不排除可能是对方没有收到,但是他们过这种日刀尖舔血的日子,防备心肯定是重了又重的。
手下想了想,“我得过去看看。”
谢疏风嗯一声,“绕道过去。”
不能从这边直接去,容易被别人溯源查过来。
手下也是明白的,“您放心。”
他把手机放起来,快速朝着外边走。
走出去几步,谢疏风突然又开口,“刚子。”
刚子回头,“老板。”
谢疏风说,“小心着点,你别再出事了。”
刚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他走远,谢疏风这一口气还没放下来。
他手里的人虽然多,但是身手好的也就那几个,哪一个都不能出事儿。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把旁边守着的人都叫过来,又安排了一番。
后半夜大家都没睡,就在这里等着。
生火做饭的地方离的有点远,刚子是骑摩托过去的,大晚上的路没那么好走,有点耗时间。
谢疏风耐心的等在这,手下给他拿了个小木凳,他坐在上面背靠着树干,慢慢的闭起眼。
……
刚子不敢开摩托车的车灯,摸着黑过去的。
车速也不敢开太快,虽说大晚上风声大,可是摩托车轰油门的声音也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生火做饭的点选在另一片树林里,他们只在晚上生火,用夜色挡住烟气。
已经小心再小心,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被察觉的。
这一路上刚子都犹犹豫豫,若是那边被查了,他过去很可能是自投罗网。
但消息也总是要先确定,之后才不会那么被动。
路上耗了点时间,还没到树林,刚子就把摩托车停了,拿出刀防身,慢慢的走过去。
树林还是那样,大晚上黑乎乎一片,风吹过来四面八方都哗啦啦作响。
靠近一些,刚子快速观察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至少肉眼看不到问题。
他又把手机摸出,给守在这边的兄弟打了个电话。
嘟嘟声清晰,信号格也是满的,但对面跟之前一样,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怕有埋伏,刚子没敢出声呼喊,也没开手电,抹黑进了树林。
中途他又把电话拨了出去,同样还是无人接听。
刚子其实差不多能确定了,应该是出事了。
他们现在属于逃亡路上,失联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大家心里都清楚,轻易手机不会离身,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跟大家联络。
越走越深,直到最后找到了位置,刚子停了下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