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下了车,打招呼,“高警官。”
高项点点头,看了一眼随后下车的魏洵,自然也认识他,“魏少爷也在这里。”
魏洵啊了一声,“本来不在这的,去别的地方玩儿了,听说谢总在这儿就转了过来。”
他呵呵笑,吊儿郎当,“不耽误你们吧,他说要过来办事,我实在是无聊,硬要跟着过来看看。”
高项没说耽误不耽误,只是嗯一声,“进去说。”
进了警局大厅,不用高项开口,谢长宴转身对着魏洵,“你在这等我。”
毕竟涉及到案件,有些是保密的。
魏洵也理解,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冲着谢长宴点点头,“你去吧。”
谢长宴跟着高项上了楼,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边还有人,一身白大褂。
见到谢长宴,对方点点头,递给了他一份文件。
谢长宴接过来,没看前面,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有点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说,“能确定亲缘关系,证明这个手骨的主人,跟你是有血缘关系的。”
谢长宴抬头看着对方,过了几秒才明白什么意思。
他问,“但是不能证明是父子关系?”
医生说是,尽量给他解释清楚,“DNA经高温被降解,能提取的碎片太少,信息不完整,计算出的亲缘关系指数没有达到支持父子的阈值。”
高项在一旁问谢长宴,“你还有叔伯之类的亲戚吗?”
谢长宴摇头,很确定,“没有,堂叔堂伯也没有。”
谢家没有别的亲戚了,谢雄是独生子,谢疏风也是,据说再往上一代推,也是独生。
为此谢疏风当初还很遗憾,他这个人疑心重,若是可以,其实更希望身边的心腹带点血缘关系的捆绑。
他信不过苏家人,曾让人去老家溯源,想找找有没有谢家拐着弯儿的亲戚。
很可惜,没有了。
据说当年的太老爷子早年丧父丧母,一个人摸爬滚打长大的,后来娶妻生子,因为家穷,养不起太多孩子,勉勉强强只生了那一个。
谢家就这一根独枝,撑到现在。
真的非要说长辈,倒是还有个袁茵,可她是完完好好的。
谢长宴捏着那份报告,犹豫半晌,不死心的问,“有可能是我父亲吗?”
“有可能。”医生并非供职医院,是直属警局这边的,有看过监控,跟着做分析,“那车里除了他和司机,没有其他人,司机肯定是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顿了顿他说,“或者车里的人一开始就不是他,是你其他的血缘关系亲人。”
谢长宴轻轻摇头,“没有,确实没有别的亲人。”
他要对付谢疏风,查过他身边心腹,没有任何在血缘方面可疑的人。
郊区那边,提前蹲了点,只有谢疏风和司机,蹦不出来第三个。
高项拿过报告,翻看了两页,“我有看了监控,父亲若是在那辆车里,就是他。”
谢长宴长长的吐了口气,“好。”
之后高项递给他几份文件,是涉及到谢疏风的一些案件。
比如说运D贩D,还有一些杀人放火的事。
谢长宴简单的翻看,边翻边听高项说,谢疏风手里的人都已经落网了。
他们在谢疏风离开后就各自分头行动,有的是去了隔壁市,被那边蹲守的公安机关抓获。
还有的是大着胆子回到了青城,一进城就被摁了。
这些人嘴可都不严,稍一审问就什么都说了,留在荒地山林里的漏网之鱼也就全都被缉拿归案。
高项说完也松了一口气,“事到如今终于能结案了。”
谢长宴把文件翻完了放下,问,“周三儿那边审问出了什么没有?”
高项摇头,“嘴很硬,滚刀肉一坨。”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对你父亲挺忠心的,现在你父亲落得这个结局,回去告诉他,他应该也不会死咬着不松口了。”
人都没了,他继续扛也没什么意义。
之后又有几份文件被递过来,是需要谢长宴签字的。
当时他飙车,一路追上高速,这个监控里都是能看到的。
高项站出来,证明他是为了帮警方破案,在追逃犯。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