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转身去坐在床边,踢着腿,“曾家那边没任何消息传出,她们没给沈继良下葬?”
“没有。”谢长宴低头,他站在夏时旁边,夏时一下一下的踢着他的小腿,不重,更像撩拨。
他朝她走过来,站在床边,挤进她两腿间,低头看她,“沈继良的骨灰送到他老家了,后续的事情由他自己家里人处理,曾家是不管的。”
已经离了婚,曾琼兰跟他没了关系,他的后事就麻烦不到她。
充其量就是沈继良下葬的时候沈念清会出席。
夏时身子向后靠,仰头看着谢长宴,“曾家那母女俩知道他没了,是什么反应?”
谢长宴俯下身,手撑在夏时身侧,“什么反应啊?让我想想。”
他凑近她,却始终没有亲上来,两人鼻息相闻,瞳孔里恨不得能看清彼此。
他说,“曾琼兰没什么反应,至于沈念清,应该很难过吧,我猜的,毕竟我没有看到。”
而曾琼兰的反应是很多人看到了的。
警方第一次联系曾琼兰的时候是大白天,她还在外边忙。
电话没接,后来也没有回拨,应该是没当回事儿。
直到傍晚的时候,警方电话又打来了电话,通知她去认领沈继良的遗体。
那时候曾琼兰还在外面,当晚有应酬,饭局刚开始,身边是有人的。
接到电话,她有些意外,皱着眉头,估计以为恶作剧,语气带了些不耐烦,“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谁死了需要我认领?”
那边应该是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解释了一下。
曾琼兰过了好一会才说知道了,电话挂断,应酬没有被叫停,也没用旁人替她,饭局继续。
这种消息瞒不住,当晚饭局结束,沈继良的死讯就被人查出来了。
圈内人小规模的议论过,都有些唏嘘,曾经的沈总,没想到脱离了曾琼兰,荣华富贵不在,连命都没了。
而那晚曾琼兰的反应也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有人分析她那时的表情,有些疑惑,有些意外,也有些恍然。
就是没有难过。
到最后散场,她都状态都如常,不知内情的人,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第二天她也没有影响正常工作,早早到了公司,开早会,布置任务。
多少双眼睛盯着,硬是从她身上没找到一丁点儿失态的地方。
其实也正常,俩人离了婚,不说是撕破脸,但其实也是不留情分了,他是死是活,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不受影响,才是她作为一个商业女强人最应该有的心理素质。
至于沈念清,她应该是等曾琼兰晚上回家才得到的消息,家里只有她们俩,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外人就不知道了。
沈念清第二天状态没那么好,人看着有点憔悴,明显是哭过。
这些话说完,谢长宴的嘴唇蹭着夏时的唇角,弄得夏时有点痒,“还想知道什么?”
夏时呵呵笑,已经顾不得他说的内容了,扭了头躲一下。
谢长宴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又将她的头扳了回来。
他说,“还想问什么?一口气问完。”
夏时想了想,“刚刚在酒店出发去墓园,你把我证件拿着干什么?”
是了,谢长宴才想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
外套被脱了。
夏时的证件在他的衣服兜里。
干什么?
谢长宴问,“我跟你说的你忘了?”
夏时看着他,“你跟我说什么了?”
她表情无辜,似乎真的不明白。
但谢长宴明白,她这是装的。
他一口咬在她唇上,“你继续跟我装。”
夏时推他,“痛呀。”
谢长宴一用力将她压在了床上,捏住双手按在头顶,他亲着她,放轻了动作,话也说出来了,“夏夏,我们结婚吧。”
他们俩十指相扣,谢长宴着重的捏了捏她的指根,之前送她的那枚钻戒,走的时候她留下了,现在套着的还是那枚素戒。
夏时等气息喘匀,开口,“哪有心思。”
她说,“你现在能分出心思做这些事情吗?”
“先登记。”谢长宴说,“婚礼的话等事情全都结束,我来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