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青年瞥了眼自己连红印都没有的手臂,叹了口气道:“都是牛马打工人,一个月也就那点养家糊口的俸禄,拼什么命啊!”
话音未落,青年挥了挥手,顿时有道道空气高速旋转,凝聚成鞭,将那禁军统领与周边还在射箭的禁军悉数击晕。
“嘭嘭嘭!”
一道道闷响与碰撞之声连绵不绝。
驻守栈桥的禁军两眼一翻,竟是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待轻易击晕了面前的百余名禁军,青年转过头来,望着舟上的白衣公子没好气道:
“行了老云,别装了!”
“观众都被我打晕了,你演给谁看?”
白衣公子或者说云烨翻了个白眼,当即足尖轻点,落在桥头。
“其他人呢?”
“在处理剩下的禁军。”
苏浩铭随口应答,旋即转头瞥向桥头旁边的树林。
只见树林之中,一名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的男子从中走出,沉默地推着轮椅,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陈院长!”
云烨望着轮椅上的陈萍萍,奇怪道:“您怎么也来了?”
陈萍萍笑道:“多年谋划,终得落幕,总要亲眼见上一见……”
说着,他微微偏头,视线扫过脚边昏迷的禁军,摇头轻叹道:
“神君仁慈,老夫敬服,但这些禁军,皆是豢养多年的死士,忠诚难以撼动,就算是活到了剧变之后,也不会弃暗投明。”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其恪尽职守,给他们个痛快罢!”
恪尽职守吗……
这倒像是陈萍萍能说出来的话!
苏浩铭嘴角一扯,旋即摇头道:“陈院长的意思,苏某自然明白,只是我等行事,向来讲究一个念头通达。”
“滥杀无辜,屠戮失去反抗之力的人,恕苏某做不出来。”
“至于他们醒了之后,是否会为忠义殉葬,那便与我无关了!”
陈萍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旋即轻声感慨道:“看来这仙途之路,残酷程度,也不逊于这红尘人间呐!”
……残酷吗?
苏浩铭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没法反驳。
当然,就算能反驳,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展开讨论。
“总之,外面的人,就交给你们了!”
云烨丢下这样一句话,旋即迈开脚步,朝着别院正门走去。
……
……
太平别院,庆帝穿着一袭白袍,坐在床榻边缘,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外界的纷扰,似乎无法影响他分毫。
哪怕院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也丝毫不为之所动。
直到某一刻,他手上动作一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但紧接着,他便续上了之前的动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向下看去。
待看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