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名的指挥所已经前移至广场边缘一栋相对完好的商店内。
他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市政厅大楼前激烈的战斗。
“猎犬呼叫铁锤!猎犬呼叫铁锤!”
王名对着无线电呼叫负责正面攻击的装甲营营长。
“铁锤收到!猎犬请讲!”
“看到市政厅二楼那个还有机枪在响的窗口了吗?给我用高爆弹敲掉它!还有大门两侧的沙袋工事,用机枪清扫!掩护爆破组上去!”
“铁锤明白!”
一辆虎式坦克微微调整炮口,轰!一声巨响,二楼那个喷吐火舌的窗口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窟窿,碎石和残肢四处飞溅。
另外两辆坦克的并列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将大门两侧的沙袋工事打得千疮百孔,里面的熊士兵非死即伤。
“爆破组!上!”
一名北军上尉连长挥手下令。
几名背着炸药包的北军工兵,在战友火力掩护下,如同猎豹般敏捷地冲过广场,贴近了市政厅厚重的大门。
他们将沉重的炸药包堆放在门轴和锁扣位置,拉燃导火索,然后迅速翻滚后撤。
“隐蔽!”
几秒钟后,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市政厅厚重的橡木大门连同部分门框被炸得粉碎,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大厅。
“步兵!冲锋!”
北军上尉端起突击步铳,第一个冲了进去。身后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入市政厅大楼。
大楼内部立刻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双方士兵短兵相接的怒吼声、惨叫声。每一间办公室、每一条走廊都变成了战场。
地下金库里,科瓦廖夫能清晰地听到头顶传来的爆炸声、脚步声和越来越近的枪声。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烧掉所有文件!砸毁电台!”
科瓦廖夫嘶哑地命令道,同时掏出了自己的配枪——一把TT-33手枪。
特务上校和几名特务也纷纷拔枪,脸上露出绝望的疯狂。
突然,金库厚重的铁门外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和北军士兵的喊话。
接着是炸药包安置的声响。
科瓦廖夫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他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对着仅存的几名部下喊道:“为了熊!”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轰隆一声巨响,金库铁门被炸开!
硝烟弥漫中,几名北军士兵端着突击步铳冲了进来。
“不许动!放下武器!”
特务等人下意识地举枪射击,但北军士兵的反应更快!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点射!特务上校和几名内务部特务身上爆出血花,当场毙命。
科瓦廖夫的手枪也被一颗流弹击中,脱手飞出。
他本人被爆炸的气浪和飞溅的弹片掀翻在地,满脸是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一名北军士兵上前,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背上,将他彻底制服。
另一名士兵捡起地上那封未发完的电报稿。
几分钟后,王名在几名警卫的护卫下,走进了这片狼藉的地下金库。
他看了一眼被反绑双手、瘫倒在地、目光呆滞的科瓦廖夫,又看了看那封电报稿的译文。
“哼,困兽之斗,不过如此。”
王名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对身边的参谋下令:“向全军通报,市政厅已被我攻克,守军最高指挥官被俘。残余敌军,限期一小时投降,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消息迅速传开。
仍在城内各处零散抵抗的守军,得知指挥部被端、指挥官被俘后,最后的抵抗意志终于崩溃。
枪声逐渐稀疏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零星的投降呼喊和北军士兵收缴武器的命令声。
一面北军的军旗,在残破的屋顶缓缓升起,尽管旗帜上布满了弹孔和硝烟痕迹,但它依然在寒冷的空气中顽强飘扬。
这座西伯的重镇,在经过惨烈无比的巷战碾碎之后,终于落入了北军之手。
王名走出市政厅,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市和疲惫但胜利的士兵,脸上那道疤似乎也舒展了一些。
他知道,通往西方的道路,已经打开。
…………
大战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