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总部郊外。
北军前沿指挥所。
寒风卷着零星的雪沫,敲打在巨大的军用帐篷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这座位于熊总部郊外森林边缘的前沿指挥所,与其说是帐篷,不如说是一个半埋入地下的坚固工事,内部空间广阔,灯火通明,足以容纳数十人同时作业。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咖啡、烟草、皮革和机油混合的特殊气味。
帐篷中央,一个巨大的沙盘几乎占据了全部视野,沙盘上精细地勾勒出城市及其周边地貌,环状分布的街道、标志性的建筑群,以及外围密密麻麻标注的防御工事:反坦克壕、铁丝网、混凝土碉堡、预设炮位。
沙盘旁,数台野战电话和一台大功率无线电电台正发出嗡嗡的低鸣,接线员和报务员压低声音,紧张地接收和传递着各方信息。
张定国就站在这沙盘的正前方。
穿越至今数载,铁与血的磨砺早已洗去了最初的彷徨,只剩下掌控一切的沉稳与杀伐决断的威严。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正轻轻点在沙盘上代表城市核心区域的那一小块模型上。
周围,是核心的将领们。
空军司令马山,身形精悍,脸上带着长期驾驭天空所带来的锐气;海军司令薛司,面容儒雅,眼神却深邃如海,即使在内陆战场,也保持着海军将领特有的严谨;陆军悍将王名,身材魁梧,脾气火爆,此刻正瞪着眼睛盯着沙盘,像一头急于扑食的猛虎;另一位陆军将领王汉,则相对沉稳,抱着双臂,眉头微蹙,似在沉思;而总后勤官荣正,则拿着厚厚的文件夹,站在稍远些的地方,随时准备汇报。
“诸位,”张定国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截止今日拂晓,我北军东、西、南三个主力突击集群,均已推进至城市外围最后一道防线。熊最后的重兵集团,就被我们压缩在这座城里。”
他的手指在沙盘上划了一个圈,将整个城市圈在其中。
“北,”王名率先粗声粗气地开口,语气急切,“熊困兽犹斗,城内至少还有三十个师的残部,加上临时征召的民兵,兵力不容小觑。他们的防御工事经营了数月,层层叠叠。要我说,就别搞什么花架子了,让老子的坦克一师打头阵,集中所有重炮,把城墙给我轰开几个口子,步兵跟着坦克直接往里冲!用不了三天,保证把旗插上中心!”
张定国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马山:“马司令,你的空军,准备得如何?”
马山立刻挺直腰板,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报告北帅!我第一、第三野马战机航空队,共计五百架战机,已全部转场至前线六个野战机场,完成最后的检修和弹药挂载。”
“随时可以升空,执行夺取制空权和对地攻击任务。熊那点落后的螺旋桨飞机,昨天试图反击,已经被我们敲掉了最后几十架,现在城市的天空,姓张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要总攻开始,我的小伙子们能把熊阵地前沿至少犁三遍,保证让他们在工事里抬不起头!”
张定国点了点头,又看向薛司:“薛司令。”
薛司微微躬身:“北帅。我海军主力舰队,包括‘镇海’、‘广城’、‘海城’、‘连城’等二十艘航母,已按计划在相关海域展开战略巡逻,严密监控任何可能干预此战的第三方海上力量。”
“目前,无任何势力有异动。海军航空兵部分中队也已待命,可随时听候调遣,支援内陆作战,虽然航程稍显紧张,但执行关键节点打击任务没有问题。”他的话语条理清晰,滴水不漏。
“很好。”张定国的目光回到沙盘,“王名将军的进攻欲望很强,这是好事。但是,”他话锋一转,手指重重敲在沙盘上莫斯科城的外围,“我们不能只用蛮力。熊不是倭,也不是被打懵了的鹰。这是他们最后的巢穴,抵抗会超乎想象的顽强。我们必须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拿下这里。”
他环视众将:“我的计划是,立体突击,重点突破,心理震慑,三管齐下。”
“立体突击?”王名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不错。”张定国解释道,“第一,马山的空军,不仅要犁地,更要进行精准斩首。我会给你一份优先打击目标清单,包括熊的指挥节点、通讯枢纽、弹药囤积点和重炮阵地。我要让他们的指挥系统在第一时间瘫痪!”
“明白!保证完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