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纸条的时候,奈特谢德甚至怀疑自己陷入到了什么规则怪谈里…
小心镜子吗?
自己或许已经掉到了镜子里…
你这话应该在进门前说…
纸条反过来是最后一句话…
【还有,我不是让远离吗?你怎么把钥匙带回来了?!
!
】
等等…那个鱼人不是说让我在一百个红月升起之前解决问题?而你,让我逃离?
先知!
奈特谢德已有一个直觉,给自己塞纸条的那个假面宾客,多半是那个先知,可这个家伙不是在客房里面躺着,成为了类似于某种地缚灵的存在吗?
寻找到扮演者的名字…
嗯…
奈特谢德又坐回到了长桌边,烛火摇曳下,这回有人找他伴舞,他全部用过于饥饿这个理由拒绝了。
他专心埋头吃饭,并且挥了自己的大食量,但有些事情很诡异…
这块的食物没了,不一会儿侍者就从后厨那边走了进来,新鲜的食物就端上了桌,他打赌他已经吃没了一整头烤小乳猪,几大块儿烤好的鹿肉,还有好几份水果沙拉,烤蛋挞。
可是后厨那边就像是无限供应一样…
“那么在这个‘游戏’当中,后厨也是符合规则的,能够无限制的提供食物、饮品…”
他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埋头吃饭成了他的主旋律。
扮演者?毫无疑问现在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曾经的某个人!
那场四十八年前宴会上真的出现的某个人!
他半神层次的脑袋运转起来飞快,很多事情一瞬间就整理好了,但是叫奈特谢德寻找出这个人的名字就有些困难了,他又不是先知?
不过虽然不是先知,但的确可以做占卜,他确确实实在这些年里学习了一些占卜的方法,没有水晶球…
哦,算了,真正的占卜大师从来不靠外物。
奈特谢德把目光投向左手边的一碗肉汤,一瞬间他周围的事物像是放慢了,子爵先生举杯畅饮然而水晶杯停在唇前,贵妇人们浅笑还僵硬在空中。
水晶灯那烛焰的颤动也显得缓慢了,有片刻的凝滞。
路上的表面荡漾起涟漪,破碎的画面在其中开始闪现。
灵摆,香薰…那些是什么?他甚至不需要用水晶球,奈特谢德精神力的进展比体魄更快,他凭借半神灵体甚至能够窥见未来。
可…
肉汤当中的画面是闪现到了一只苍白枯老的手,那是张书桌,一旁放着一盏青铜提灯,蘸水钢笔在纸面上书写着,某一刻钢笔停顿了…
这个人看不到头,也看不到身体,只能看到这双手,他从抽屉里面取出来了一沓邀请函。
就要看清了…就要看清了…
然而,那邀请函上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它们都模糊一片,像是被雾蒙着,怎样也无法看清!
那只手提起蘸水钢笔,轻轻的划掉,滑线所过之处,名字的笔迹消失无踪,像是被无形的空气橡皮给抹掉了。
他落笔,奈特谢德面前的汤杯也轰然炸碎!
侍者们从后厨走了出来,若无其事的把汤碗换掉,那些汤汁溅在洁白的桌布上,晕染开一片污渍,然而它几乎像是有着活着的特性那样,没一会儿那些污渍又被吞没了。
奈特谢德不再用占卜手段了,他意识到这些是不能够被使用的,也许真正的先知可以做到,但他不行,他不是先知途径的半神。
一切都像是特定的程序在运行着,一遍又一遍。
周围又恢复了正常,子爵先生举杯畅饮,贵妇们笑声频频,烛光恢复了正常,宴厅里的音乐也再一次舒缓。
“要来一支舞吗?”
“不,谢谢,我现在很饿,打扰一位绅士进餐是不礼貌的行为。”
又一次婉拒,奈特谢德已经站起身,他这么做并非是信任那个可能是先知的人,眼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一种虚假,他现在什么也不信任。
“咚——”
午夜的钟声响起,这场宴会还在继续着,奈特谢德忽略掉了那些异常,舞者们的脚步几乎像是设定好的程序那样,大概过上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会再一次重复。
高跟鞋再一次落在熟悉的位置上,那些台词也像是重复过很多遍了。
“要来一支舞吗?”
“不,谢谢,我现在很饿,打扰一位绅士进餐是不礼貌的行为。”
奈特谢德也几乎像是程序运行了,谁过来他都是那句话,反正都不是真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