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皇宫。
赵镇惬意地靠在水溶的宝座上,殿下的歌舞伎,正战战兢兢地表演着夏国的特色舞蹈。
地上,躺着被气晕过去的水溶。
耶律洪光和耶律重元则被几个显圣军士兵押着,跪在大殿中央,充当起了“气氛组”。
“陛下,这舞跳得软绵绵的,跟没吃饭一样,哪有咱们京城的‘霓裳羽衣舞’有劲儿?”贾环坐在一旁,一边啃着个苹果,一边大大咧咧地评论道。
“凑合看吧。”赵镇摆了摆手,“毕竟是亡国之音,哀婉一点,也正常。”
他的目光,落在了宫殿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夏国山河图》上。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端详了片刻。
然后,他拿起旁边御案上的一支朱砂笔,在地图上,轻轻一划。
那一道朱红色的线条,从大周的边境开始,蛮横地,不讲道理地,将整个夏国的版图,都圈了进去。
紧接着,他又划了两笔,将金国和辽国的土地,也同样粗暴地囊括在内。
做完这一切,他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今天起,这张图,该换个名字了。”
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耶律重元。
“朕听说,你们辽国有一种‘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乃是马中极品?”
耶律重元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小……小人的马场里,有……有上万匹!”
“很好。”赵镇笑了笑,“传朕旨意,着牛继宗,接收所有辽国马场,挑选三千匹最上等的汗血宝马,组建一支新的骑兵。就叫……‘风神卫’吧。”
他又看向耶律洪光。
“你们金国,盛产黄金和人参?”
耶律洪光吓得差点尿出来,哭丧着脸道:“回天神大人的话,是……是有一点……都……都献给您!全都献给您!”
“嗯,不错。”赵镇随手拿起一个奏本,在背面写道,“传旨,金国所有金矿、参场,收归国有,纳入内务府。其岁入,专用于后宫开销。”
写完这两道“旨意”,他随手递给贾环。
“发出去。”
“是!”
贾环接过那张写在奏本背面的,堪称儿戏的“圣旨”,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便交给了殿外的显圣军信使。
他知道,陛下的每一句话,都是天命。
无论写在什么上面,无论形式多么随意,那都是不容置疑的,必须被执行的最高指令。
大殿之内,那些被俘的夏国大臣,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面如死灰。
他们看着那个年轻人,坐在他们曾经君主的宝座上,谈笑风生之间,便将三个国家的命运,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不是在处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