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杜家甚至传出,有更胜於入世者的奇才,將参与这场盛宴,摘了.”
中年魔修声音颤抖,沙哑的声音,近乎於无:
“你的头颅!”
顿了顿,看到张元烛没有反应后,才继续述说:
“至於青阳斋,其宗门力量尽皆向青墙匯聚,防御无量宫,无心多顾。”
中年讲解的十分详细,將自身知道的大半情报都述说出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魔修抬头,望著那毫无波澜的脸庞。
“前辈,我可以走了吗”
张元烛嘴角微扬,带著一丝戏謔。
掌中长尺挥动。
嘭
中年残躯爆开,化作飞灰。
一枚闪烁著光辉的传音石,自灰烬中滚落在地。
青年手掌一招,传音玉石便落在了掌中,感知著其中传出的一条条消息。
无非是暴露他的位置,述说他的凶残。
五指合握。
咔嚓!
传音石破碎,粉末顺著指间滑落。
“魔道妖人,当尽杀之。”
张元烛双臂自然垂落。
动念之间,身化雷霆疾驰而出。
不过数个呼吸,便回到了崖壁前,衣袖甩动,银舟浮现。
“登船,我们走。”
“好。”
两声应答,法言、法定跃上战船。
张元烛立身舟首,驾驭飞舟离去。
银舟横空,划过天宇,速度称不上多快,带著悠然与愜意。
“道兄,此地靠近圣城,我等是否应该快些离去。”
法定忍不住劝解。
“师姐勿要多言,一路下来,听道兄安排便是。”
法言双手合十,眼眸平和,望著身边划过的云层。
“驭神原那般险境,道兄都能带领我们,更何况此时。”
张元烛臂膀隨意搭在长尺上,赤袍猎猎,乌髮隨风舞动,细而锐利的眉下,一双眸子,流转玄黄色雷霆。
如天威严,似神临尘。
“一场追杀,除了杜家之外,皆不值得留意。”
“天骄也好,古老的强者也罢,我都会一一斩去,劈出离去的道路。”
“而现在.”
张元烛五指紧扣长尺,脊樑笔直,宛若一柄出鞘神刀,锋芒毕露,无物不斩。
“我要將击杀所有敌手,一个不留。”
森寒杀机,没有半丝遮掩。
法定轻嘆出声,她好似再次看到血流成河,尸骨堆积成山的路途。
双掌合十,低诵一声佛號,不再言语。
一时间,银舟之上再无杂音,沉默向前。
不知过去多久
“哈!哈!哈!”
“是我先赶来此地,抢在了大哥之前。”
一声大笑,自天地尽头传出。
紧接著,数道流光,疾驰而至挡在飞舟之前。
站在最前方,乃是一位身著墨绿色战甲、神情倨傲的青年。
他身躯消瘦,却带著极大压迫。
在其身后,站立两道身影,灰袍老僕和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
无论是老僕,黑袍青年,尽皆神情恭敬。
“汝便是旁门小修张元烛。”
身著墨绿战甲青年,负手而立,徐徐开口。
张元烛只是瞥了一眼青年,便將目光投向了后方老僕。
手掌按在莹白长尺上:
“阁下这般强者,竟然甘为仆,让人诧异。”
“老朽自幼在杜家长大,资源、经文、灵器从未短缺,哪有什么僕从之別。”
灰袍老者面容温和,指著身侧黑袍青年。
“这是我王家俊杰,追隨於二公子一脉,各种灵物尽有,小友不妨如此,不比於这烂泥潭中挣扎,好过百倍。”
“原来是习惯当狗了,如此倒不足为怪。”
张元烛轻笑,目光收回,看向了最前方的墨绿战甲青年。
脸庞带著戏謔,嘴巴张开。
“死!”
一声大喝。
无形波动四散开来,空间寸寸崩灭,百里山河崩塌,草木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