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仙佛。
不!不是仙佛,而是一道赤影!
轰隆
一扇门户倾压而下,身躯寸寸崩裂,生命极速衰落,近乎散去。
塔塔塔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虚空中,一道赤影迈步向前,止住于老和尚身前,目光垂落:
“曾有一位青阳斋强者,也如阁下这般,指责于我,认为生灵涂炭,青阳斋崩灭,血流成河皆因我起。”
张元烛嘴角咧开,带着讥讽与戏谑,一字一字吐出:
“你们眼瞎了吗”
“那筹谋算计、布局玩弄的金丹真君,都看不到吗还是在胆怯,在逃避。”
“若有选择,道尊残器,我又怎愿舍得!”
“祂啊,才是你所谓的诸果之因。”
臂膀抬起,长尺挥动,
嘭
残躯炸开,血与骨四散溅落。
随后,血肉又被收取,投入棺材之中,成为血尸前行资粮。
迈步向前,走出虚空。
法言、法定立身于舟首,双手合十,轻诵佛经,渡去血色、怨气。
“道兄,空玉和尚极端,自寻死路,并非你错。”
法定神情认真,直接开口。
此战,空玉和尚身死,纵使同为佛门的她也未有太多悲意。
道兄也好,师妹也罢,多次给予生机,让对方离去,却如此偏执,不知死活。
法言停下佛经诵读,红唇轻启:
“圣觉寺功法特殊,向来偏执,认定死理。”
“若非如此,八千年前也不会与杜家五祖结怨,致使一角须陀山崩塌,那位接近菩萨之境的罗汉也因此陨落。”
张元烛默然,回忆着坠魔山所见的空定,对方未尝不是偏执,否则又岂会跑到魔土,欲要度化群魔。
呼
青年吐出一口浊气,平复内心情绪。
一步迈出,登上飞舟。
“道兄,可曾受伤。”
法定望着身侧赤影,眼中浮现些许担忧。
张元烛目光垂落,看了眼掌背快速愈合的伤口,摇了摇头。
“无事,空玉年老体衰,于凝煞境第五步亦未走出多远,杀之不难。”
顿了顿,视野投向腰间储物袋,轻语:
“而且此战,其血肉尽被炼尸吞服,化作资粮,恐怕要不多久,便会增添一份战力。”
一旁的法言顺着青年视野,看向了其腰间储物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间紧蹙:
“即将踏入第五步的炼尸,道兄当谨慎一些,这样的魔物,我们这个时代都没有出现过几具,一旦失控必然是大害。”
“至于,凝煞五步向上提升,并不建议道兄继续培养。”
炼尸,本就是一条小到不能再小的道路,这个时代,从未出现过金丹境的炼尸。
也没有修士,希望出现这种力量的炼尸,因为失控几乎是必然。
到时候,再出现所谓的尸族,那就又是一场劫难!
张元烛颔首:
“我会注意。”
这具炼尸接连吞入凝煞境第五步强者血肉,尤其是将要化龙的雷蛟血肉,确实将要再次突破。
至于金丹之境,距离太远,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走,更不用说炼尸了。
几句交谈,飞舟再次启动,徐徐向前驶去。
时间流逝。
沼泽、山川、河水.,不断身下划过。
一行三人快速深入南漠。
期间遇到过天梦泽本土修士、妖兽,都被轻易解决,畅通无阻。
十日后。
一座大岳,挡在飞舟之前。
大岳巍峨,溪水流淌,好似银带般环绕而行,淡淡云雾覆盖山岳,朦胧仿若仙境。
张元烛站在舟首,欣赏着如画美景。
法言立于身侧,衣袍随风翻飞:
“天梦泽可以出现这般景象,倒也少见,可惜些许杀戮,破坏了这般美景。”
青年闻言,额头轻点,一双眸子越过层层云雾,看到了一群正在拼杀的修士。
残肢断臂、血肉满地,还有数名筑基大修,正在围绕着一朵雪白莲,亡命拼杀。
残存的修士,有天梦泽本土修士,亦有穿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