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婴儿啼哭的声音。
于束支快步走入房中,一脸心疼的从奶妈手里将小人抱过来:“怎么哭了?”
奶妈看起来二十多岁,不知是不是孩子太难哄的原因,脸上难掩憔悴:“夫人刚才碎了个碗,惊到小少爷了。”
于束支让奶妈去叫夫人出来,他歉意的跟众人解释:“儿媳因为儿子这事,闹得厉害,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道可以理解,于束支深深叹了口气。
于路悬的夫人名为高氏,长的小家碧玉的样子,双眼红肿,坐在那里一直小声哭泣。
她抹着眼泪,声音沙哑:“我丈夫不可能一声不吭的走,肯定是遇害了!他可是练气期的修士,这里的人谁能动得了他!一定和隔壁的沈重有关系!”
赫连玉瑱学着雍望舒的样子,问道:“沈重是谁?”
于束支接过话:“是隔壁老沈的儿子,身上有点修为,前段时间跟我儿子大吵了一架,也是矿上的人。”
雍望舒摸摸下巴:“看来要去隔壁一趟了。”
赫连玉瑱赞同的点头,雍望舒想了想,问身后的法照:“前辈的意思呢?”
法照手持念珠,神情平和:“就按寒道友说的办。”
…
一行人去敲隔壁门的时候,开门的是老沈,老沈佝偻着背,头发花白,一双眼珠被眼皮遮了一半。
当于束支问起他儿子的时候,老沈一脸不耐烦:“都告诉过你了,你儿子失踪跟我儿子没关系!你这老头叫来这么多人,威胁我?”
他说完就要关门。
雍望舒一把抵在门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哎~误会了,我们几个是冷家派来的,你儿子表现得好,我们是来慰问的。”
老沈打量着这几个陌生的面孔,再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一身富贵的样子,特别是旁边的那个男娃。
他心中有了盘算,态度立刻转变过来:“各位大人,我儿子真不在家里,他已经去矿上了,走了得有一个时辰了。”
雍望舒放下手:“那确实不凑巧。”
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用手扇了扇风:“走吧,咱先回去。”
雍望舒向于束支问了矿场的地址,就没再让他跟着。
她回头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孟顾怀只是抱着剑躲在角落里,赫连玉瑱皱着眉头擦汗,法照站在那里捻着念珠看着她。
雍望舒有些头疼,真正在忙这件事的似乎只有她自己。
孟顾怀是指望不上,法照那里她也不准备搭腔。
最后她拉着赫连玉瑱,两人分头在这附近找找线索。
正午的温度正是最高的时候,她不想浪费灵力,便撑起了罩雪。
于家的旁边,紧挨着一个巷子,巷子里的两侧,堆满了杂物。
雍望舒站定在巷口,观察了片刻,便向巷中走去。
杂物似是在此存放了很久,上面布满了灰尘,有的甚至已经腐烂破损。
雍望舒向里走着,她不住的扭头观察。
直到一个木板引起了她的注意。
木板上面还堆放了一些板凳,凳子腿上满是蛛网。
本该满是灰尘的木板上,清楚的按着一个手掌印。
看这个轮廓,应该是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的手。
雍望舒屏住呼吸,俯身看向木板突出来的一角。
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一角上的裂痕。
雍望舒突然眯起眼睛,她快速将伞收起,向伞内灌满灵力,直接向前横扫而去。
气势汹汹的攻势,被一只手背拦住。
雍望舒这才看清来人,她收起罩雪:“前辈属猫的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法照眼中露出笑意,比刚才鲜活多了:“吓到你了,抱歉。”
雍望舒心中感慨,多年不见,这人功力似乎精进了不少,她刚才下意识用了一招以前的自创招式…
她偷瞄了一眼法照,法照正看着她温和的笑。
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反正他以前也没见过这一招。
雍望舒这么想着,心中稳当了许多。
她提起长衫,直接蹲下,伸手扒着墙根的几株青草:“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法照也学她的样子蹲下:“没事干,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两人挨的很近,近到雍望舒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
她不动痕迹的向旁边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