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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到于家,还需经过昨天的包子摊,摊位上坐满了人。
雍望舒扫了一眼,喃喃道:“少人了…”
赫连玉瑱在她旁边,刚好听见,他扭头确认了一下:“什么?谁少了?”
“吃早饭的人少了。”
“万一没吃饭,直接回家了呢?”
雍望舒皱着眉,没有说话。
几人快走到于家门口的时候,隔壁的老沈,一反常态的守在家门口眺望。
他看见雍望舒几人,眼睛一亮,小跑了几步:“大人!几位大人!你们见到我儿子了吗?”
赫连玉瑱有些不耐烦:“我们怎么可能见过你儿子,你儿子昨天不是去矿上了吗?”
老沈脸上满是急色:“我儿子昨晚没回来,到现在都没影!”
雍望舒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儿子长什么样?”
老沈伸手在头顶比划:“大概这么高,瘦瘦的,对了!脸上还有道疤,大概这么长…”
雍望舒心中微沉:“要不,你去矿场问问?或者找找他朋友。”
老沈一拍大腿:“对!对!我去问问去。”
他自言自语的走远了,其余三人都看向她,雍望舒叹了口气:“昨晚躺地上那个,应该就是他儿子。”
大家心中了然,孟顾怀向前扣响了于家的大门。
门房将他们迎了进去,于束支一家三口正在屋里坐着,他们刚吃完早饭。
于束支将几人迎进屋,雍望舒开门见山的说:“你再仔细想想,你儿子失踪那天,还有没有你忽略的事?”
于束支陷入了沉思,良久后,他茫然的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没什么特别的了。”
就连彭氏和于祝都直摇头。
雍望舒喝了杯热茶:“你们再好好想想,还有个事情想问你们。”
“请问。”于束支道。
“那个矿场,经常会有人消失吗?”雍望舒问道。
“偶尔吧,都是因为这些家伙手脚不干净,不值得可怜。”于束支摆摆手,他面色如常。
雍望舒押了口茶:“于老爷…认识消失的那些人的家属吗?”
于束支想了想:“那个奶妈就是。”
雍望舒道:“我需要跟她聊聊。”
于束支立刻招呼人去找人,雍望舒打断他:“找个人带我去找她吧,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自己一个人就走了出去。
…
因为雍望舒的关系,奶妈放了半天假。
奶妈有一间单独的屋子居住,屋子里干净整洁,窗边还养着几盆杜鹃花。
她性格内向,面对雍望舒的时候,有些拘谨。
雍望舒语气放柔和:“你别怕,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丈夫的事情。”
奶妈一听,手攥紧了衣袖,声音像蚊子:“东哥没有偷东西…”
“什么?”雍望舒没有听清。
奶妈声音突然变大,眼睛里蓄起泪水:“东哥没有偷东西!他是被冤枉的!”
雍望舒抓住重点:“你有证据吗?”
“证据…”奶妈愣住。
雍望舒耐心的等待她,她想了半天:“东哥出事前一天跟我说过,他发现了矿里的一些事,要是第二天他没有回来,他让我立刻离开这里。”
“那你怎么不走?”雍望舒问。
“我…我不甘心,我想等他回来…”奶妈眼眶又红了。
“他有没有说,发现了什么事?”雍望舒追问道。
奶妈不太确定的说:“好像和龙晶有关…”
雍望舒点点头,站起身:“谢谢你的配合。”
“那个…”奶妈叫住了她:“可以顺便留意一下东哥吗,他很好认的…他胳膊上有个很圆的胎记!”
“…”
雍望舒推开门走出去,日头又晒起来,大堂内的几个人都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
雍望舒一进来,于束支便站了起来,他神情犹豫的说道:“各位大人…我好像想起来…”
雍望舒立刻站住脚步,侧耳倾听。
于束支道:“那天我跟着出去找人的时候,在我家门口,好像看见了…一个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