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消散在水中,迷失在他乡。
就像是…孤云与归鸟【注】。
雍望舒垂眸看地,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中只剩下寂静和小声的抽泣。
雍望舒打破了压抑的气氛:“于路悬出门前吃东西了吗?”
彭氏抹了抹眼泪:“他中午没吃饭,下午就吃了几个饼。”
“什么饼?”雍望舒问道。
“是我给他做了几个鲜花饼。”高氏小声道。
雍望舒抬头盯着她:“什么花做的?”
高氏坐在地上无力道:“杜鹃花做的,那天看着花开的好,心血来潮给他做了几个。”
“哪来的杜鹃花?”雍望舒眼光灼灼。
“奶妈给的,她见我喜欢,就给了我一些。”高氏有些迟疑:“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现在在哪?”
“应该…在她屋子里。”
…
奶妈的屋子,雍望舒去过,她本打算自己去,但法照执意要跟她一起。
她的屋子开着门,里面依旧很干净,窗台上的杜鹃花开的好极了。
法照走到门外止住了脚步,雍望舒站在门边:“你确实聪明。”
奶妈听见她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花瓣。
雍望舒走了进来,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下:“你知道杜鹃花有毒,便将花给了高氏,因为你知道,高氏喜欢给于路悬做鲜花饼吃。”
奶妈扭头看向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雍望舒笑了,她用手托起下巴:“正巧于路悬吃完鲜花饼后没多久就要出去一趟。”
“你掐着时间,在于家门口叫住了他,引其进了巷子。”雍望舒道。
奶妈沉默着低下头。
雍望舒继续道:“于路悬毒性发作,意识不清,你本想扶着他去矿场附近。”
她语速慢下来:“但是…你差点撞见于家人,所以你迫不得已,用掉了那张化形符咒,将于路悬放在雪人里,立在路边。”
“你又用了悬浮符咒将其挪到树林里,为了引人去调查矿场,你用针扎伤于路悬,留下血迹…”
奶妈打断了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雍望舒直起身,向后一倚:“你知不知道,他的悬浮符咒和化形符咒,是为了哄你开心,不是让你杀人的。”
奶妈瞳孔震动,她攥紧了拳头。
“不管怎么说。”雍望舒往桌子上放了一个东西:“你的目的达到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雪人,雪人呆头晃脑,圆滚滚的身子,十分可爱。
在雪人的四周,不断漂浮着晶莹剔透的雪花。
奶妈伸手将雪人拿到手里,冰凉的触感降低了她手里的温度。
她猛地抬头,眼神中放满了期待:“你找到他了?”
雍望舒点了点头。
“他在哪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他过的还好吗?”奶妈握着雪人,身体前倾。
雍望舒目光沉沉:“他死了。”
奶妈瞪大双眼:“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雍望舒抬手在胳膊上虚虚画了个圈:“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奶妈紧盯着她的胳膊,心中很明白雍望舒的用意,她咬紧嘴唇,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握紧雪人,咬着牙擦干眼角的泪水:“是矿场的人杀了他!”
“你打算再去杀矿场的人?”雍望舒挑眉:“你是能打过他们还是给他们接着下毒?”
“我…”
“还是你要去动古家或是冷家的人?”
“…我不管,我豁出去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杀了他们!”
雍望舒站起身往外走:“勇气可嘉。”
就在这时,从门外窜进来一个人,她一把掐住奶妈的脖子:“竟然是你杀了路悬!我要杀了你!”
奶妈被她掐的脸上发紫,雍望舒手指一弹,将两人分开:“你们的恩怨我不管,但是别当着我的面出人命。”
她走出门,看了眼一旁英俊的和尚:“怎么能当着出家人的面杀生呢?不礼貌!”
雍望舒将头发撩到耳后,冲他扬起笑脸:“前辈,走吧。”
…
前院已经放了一座棺椁,正有家丁将人抬进去。
于束支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他见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