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景一亘猛地抬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他更兴奋了:“百里师妹!就是这个!这到底是什么?”
雍望舒见他没事,心中松了口气,这位师兄现在可是宗门里重点培养的人,若是受了重伤,她可担不起。
“师兄,我想你可能说的是剑意。”雍望舒抬手唤出长剑,挽了个剑花。
刚才的攻击里,她只加了一点剑意,长剑此刻在她手中引起阵阵嗡鸣。
她缓缓闭眼,长剑被她竖于面前,待她再次睁眼时,眼中剑意横生,长剑包裹着水流,闪着寒光。
凌厉的杀意暗涌,雍望舒明明没有出剑,景一亘却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和压迫感。
景一亘眼睛亮起来,他紧盯着雍望舒的长剑,似是要看透这里面的奥秘。
良久,雍望舒断意收势,长剑也恢复成不起眼的样子。
景一亘心道,原来这就是师傅提到过的剑意。
他擦干嘴角的血迹,还在盯着她手中的长剑:“这剑叫什么?”
雍望舒垂眸看向长剑:“还没有起名字,不如就叫它水栖剑吧。”
“水栖…好名字。”景一亘难得露出些笑意:“与师妹一试,受益良多,我似有松动的迹象,先回去了。”
雍望舒笑着抱拳,目送他急急忙忙的离开。
她仰头看向竹叶葱葱,心想,比试完成,也该再去接个案子了。
…
宗门当天公布了前十五名弟子名单,并宣布在三个月后这些弟子可进入太液池修行三日,三日后出发参加全宗门大比。
名单上第一名没有意外的是景一亘,而最后一名,便是百里望舒。
景一亘打趣她是个控分大师。
雍望舒自己满意极了,她说自己是要跟景师兄首尾呼应。
“景师兄稳居榜首,总要有个垫底的不是?”
这让景一亘直呼她是个不为名利的高人。
雍望舒笑而不语,十五名,替补都轮不上她,多好。
…
在离镜大陆的东南,有一座城镇名为浣溪。
这里常年阴雨绵绵,却总是闷热。
雨珠叮叮当当的敲在屋檐上,又顺着砖瓦滑落,在地面汇聚成水洼。
一只穿着白色绣鞋的脚踩在水洼上,溅起的水珠却没有弄湿她的鞋袜。
她穿了一身素白裙,手里握着一把白盖红柄的油纸伞。
她信步走到一间茶铺摊坐下,将伞立于一侧,叫了杯清茶。
茶气氤氲,茶水看不清她的倒影,她只是看着外面的雨,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待又续了三杯茶水的时候,她低头查看了一眼腰间储物袋,这才在桌子上放了几个碎银,又撑开伞。
离茶水铺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岩石荒地,这里怪石林立,杂草横生。
打伞的女子此时面上已经附上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她站在一处没有草的秃地上,仰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岩石顶端。
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脸戴黑色傩面具,黑袍紧腰,头戴一斗笠,远远看去,肃杀之气凝重。
他一个飞身向下,稳稳的落在女子身前:“阁下可是寒蝉?”
“正是,阁下便是这次一起的解人?”
男子抱臂点头,声音低沉有磁性:“初次见面,我是蜚蠊。”
雍望舒仗着对面看不见她的脸,已经失去表情控制。
是那天频道里的大佬!
竟然跟她接一个任务!
这种程度的大佬,不应该在黑等级任务里挑着做吗?!
她再次确认:“前辈…没有接错任务?”
蜚蠊没有回答她,只是大踏步向前,雍望舒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前辈等等我!”
…
浣溪城镇内有个小镇,小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偶尔有人戴着斗笠,手拿竹鞭,赶着老牛经过。
镇口有一块不规则的大石头,上面刻有几个字:南山镇。
这三个字被染上了红色,但因为年头久远,有些掉色。
雍望舒和蜚蠊已经进入了南山镇。
偶尔有孩童欢呼着经过他们身边,有一个孩子甚至被他们的面具吓哭。
蜚蠊一路都没有怎么说话,他就像是已经来过这里一样,连令牌给的地图都不用看。
“这里真好,小桥流水,船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