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什么?”
“你问我?”蓉娘子嘴角勾笑,“姜羡鱼,有些事,你自己说出来,比我说出来要好一些。”
姜羡鱼笑容收住,心头泛慌——她什么事让主子知道了?
没有吧?她一向做得隐秘,怎么会?
见她低头不语,脸色却青白,蓉娘子心头微沉。
平时那些生了异心的奴才,她也不是没见过没处置过,人嘛,都是贱的,不听话了就杀,也能让她心里痛快痛快。
可这次不一样,如果姜羡鱼真有问题,那就代表颜如玉说的是真的。
一个姜羡鱼死一千次也不足惜,可如果因为这个贱人影响到自己在墨先生心里的地位,让先生不再信任她,那就糟了。
蓉娘子甩手,手中茶盏摔在姜羡鱼脚边。
姜羡鱼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主子息怒!”
“息怒?息不息怒得看你,你做了什么,说!”
姜羡鱼叩首道:“主子明鉴,奴婢承蒙主子大恩,掌管庄园,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怠慢,不知主子所指何事?实在让奴婢惶恐。”
“庄园最近的账目就在后面,马上就到,主子想查想问,都可以,奴婢不知哪里做得不好,惹主子生气,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甘愿受罚,只求主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她说得坚定,没半点犹豫,让蓉娘子有一瞬间的沉默,目光盯着她头顶。
莫非,真的错怪姜羡鱼了?
颜如玉不但挑拨她和墨先生,还挑拨她和姜羡鱼?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蓉娘子神情正要缓和一些,忽然看到姜羡鱼细嫩的脖颈上,有几处或深或浅的红痕。
那是什么,蓉娘子开青楼的,再清楚不过。
那几处暧昧的红,像几簇火,直接把她眼底的怒意和嫉恨点燃。
她一身双性,不能体会男女之乐,平时在青楼中看着那些贱人不要脸也就罢了,而今日姜羡鱼竟然也到她面前来恶心她!
蓉娘子抬脚,踩上姜羡鱼的手背。
蓉娘子眼睛赤红,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粗。
这些年她玩双重身份,声音也练得细粗两种。
“庄园?庄园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姜羡鱼偷东西?我都不知道,你知道?”
“所以说,你没用。”颜如玉嘴角勾起讥讽的弧,“不信,你可以叫姜羡鱼来,当然,她当面肯定不承认,把她调来,你再暗查。”
蓉娘子盯着颜如玉,似猛兽盯住猎物。
颜如玉平静回视:“程书意你也可以叫来,说不定他还有惊喜给你。”
蓉娘子眸子微微一缩:“好,反正今晚你也别想走,我倒要看看,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蓉娘子对墨先生还是信任的,给霍长鹤下蛊的事是她失手,但她不信,就凭这一件,就因为失去一座摘星楼,墨先生会弃她。/
再者,庄园何其隐秘,颜如玉岂能知道里面的秘密?姜羡鱼就算胆子再大,私捞一点钱有可能,别的,绝无可能。
蓉娘子略微冷静,脑子也渐渐回归,无论成功失败,她都要亲眼看看,不可能几句话就由别人牵着走。
下了最高飞令,手下有人立即去叫人。
蓉娘子冷冷看一眼颜如玉:“王妃就在此等着,等人到了,当面对质。若是你敢胡说,假意挑拨……”
“没有这个可能,”颜如玉打断她,“不如这样,为避免你的手下胡说,我去那道屏风后,等他们来了,你先问问。”
“我不出声,他们也不知我在。”
这样最好,蓉娘子点头:“你在此等着吧!”
她转身出去,吩咐道:“把这里看好了,不准任何人出入!”
颜如玉不慌不忙,耐心等。
今天晚上的收获,可真是不小。
庄园内,姜羡鱼正与程书意在一起你侬我侬,忽听蓉娘子派人来,赶紧起身相迎。
来人出示最高飞令:“姜羡鱼,程书意,立即准备进城,见主子。”
姜羡鱼和程书意一愣,对视一眼。
大主子叫他们的时候也有,但从未这么匆忙过,也没有用过最高飞令。
这是出什么事了?
二人心思百转,但最高飞令的是指,令到,人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