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竟然完全忘了这些事。
而他竟然还记得。
比起高高在上如同传说的群星剑圣,他还是更像自己认识的弗兰肯斯坦,她寧愿把他当做弗兰肯斯坦。
塔薇站了一会儿,最后才说:“我知道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等到亡灵法师离开,莱蒂希婭才喷了一声,她用力给了弗兰一肘,把自己给肘疼了。
她吸著凉气摸著手肘,弗兰看起来隨时会破碎的躯体依旧有著惊人的强度。
“喂,老大,你把那活死人骗成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弗兰有些奇怪:“我骗她什么了我答应她的事全都做到了。”
莱蒂希婭说:“你可是剑圣,背后还有个魔女,正常人光站在你面前都得腿肚子打抖,她却在阁楼里等了这么久。”
“说明我比较平易近人。”
“你就这么把人赶走了”
“还有事要办,她待在这碍手碍脚的。”
弗兰按住她凑上来的脑袋:“行了,別胡扯了,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
莱蒂希婭满不在乎:“外面那傢伙已经蹲了好几天,我都准备好东西要干他了,不过你都从棺材里爬出来,就轮不到我来操心。”
弗兰摸著行將破碎的脸:“好了,帮我化好妆,我要出去见他了。”
“不直接宰了吗”
“留著有用。”
“行吧。”
莱蒂希婭耸了耸肩,在开始干正事前,突然一脸促狭地楼住弗兰的肩膀:“老大,你老实和我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骗女人了还是说从以前开始就会,只是故意一脸痴呆吊著別人”
弗兰无奈:“少说废话不要乱扯,快点干活。”
维克多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查迈尔斯的去向。
那座岛屿上空无一物,白湖消失之后显现的地下城也被第一时间控制封锁。
维克多进去之后什么都没发现,里面的强度异乎寻常的高,简直像是被什么人强行激活拔升了一样,他暂时先退了出来。
现在维克多则在调查曾经待在岛上的那些人。
在傲慢公手下任职至今,维克多最为重要的特质小心谨慎。
哪怕看不起这些蚁一样的人,他依旧做好细致的调查和准备,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维克多用最快的速度掌握了所有人的信息,发现这些人果然没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的本事一但弗兰肯斯坦还是太过可疑。
维克多调查了他的档案,才发现上面的资料传奇到近乎荒谬,简直就像是酒鬼喝醉之后胡编乱造的產物,可暴怒领的印章又让那档案变得真实可信。
於是这个档案详实、不作隱瞒的男人看上去更加迷雾重重。
深入调查之后,才发现在各个大事件中似乎都有他的身影。
维克多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但他不敢上报傲慢公。
他的主人要的只是確定的答案和结果,如果把这种模糊不清的猜测上报维克多甚至不敢去想后果是什么。
维克多不再去想,他在阴影中观察著面前的阁楼。
刚刚那个亡灵法师才从里面出来,她是个不值一提的女人,要是有必要的话,维克多隨时可以让她变成尸体。
真正重要的是弗兰肯斯坦,那个男人就在里面,他一定有问题一一他必须有问题。
这个傲慢公派来的使者已经没有曾经的从容,眼里甚至有了血丝。
哪怕是编造罗织,也一定要给傲慢公一个交代。
否则后果一定会比死更可怕。
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阁楼的门再次被推开。
无论是暗中窥探,还是严刑拷打,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切都在所不惜。
心中闪过阴狠恶念,维克多看到那张脸,所有念头都为之一空,他被嚇得魂飞魄散。
这座城,这片领土,这个帝国,乃至这个世界。
传说中,诗歌中,画像中,甚至稚童口口相传中。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无人胆敢冒犯。
当看到群星剑圣弗兰弗肯那张完美无缺的脸,维克多的呼吸陷入停滯,他试图理解现状,但是恐惧冻结了一切思维。
他不是死了吗
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