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良久，他周身那令人心悸的气息缓缓收敛。

“很好。”

夜王的声音恢复了古井无波。

“带着你的人，离开夜王城。”

他竟然……选择了放行！

“夜王！”张本来忍不住出声。

夜王抬手制止了他，目光依旧看着陆离道：“记住今天。虚空女王的因果已与你相连，未来的麻烦，不会少。”

“而这个世界，比你们想象的要广阔和危险得多。”

“还有，关于国界之战……”

夜王话还没说完，陆离淡然道：“我知道国界之战，也许你说的关于夜王城那些秘密，我多少也知道一点。”

“毕竟，实力暴涨，多少需要点机遇不是么！？”

陆离说完，眉毛一挑，盯着夜王。

他没有明说圣人遗产，但那意有所指的话已然说明了一切。

夜王那仿佛能洞穿虚空的眼眸，在陆离说出这番话后，之前的淡然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

夜王沉默了。

他周身的光影似乎都稳定了下来。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看来，你确实知道不少。是那些……同胞么？”

他没有说出圣人二字，但同胞这个说法，已然触及了核心。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有些话无需点透。

陆离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重要的是，我知道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彼此，也不仅仅是所谓的国界之战。”

“虚空的存在，更高维度的观察者，乃至这个世界的本质……这些，才是真正的棋局。”

夜王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中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历经沧桑的了然。

说完，夜王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缓缓消散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那笑声，在石窟中回荡。

压力骤然消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陆离看着夜王消失的地方，眉头紧锁。

夜王的强大与神秘，远超预估。

而那可能会来袭的虚空女王，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他的心头。

他收起灭之刃，转身看向同伴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