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狍子还没死。”
“我就寻思,那狍子要是拴死在那里,很快就臭膛了,我还不如帮着杀了,到时候拿一条腿回家就得了,结果就碰到了这来收套子的老东西。”
“这家伙压根不讲道理,那会儿我俩年纪都不算太大,几句话之下火气就上来了,得,那会儿我俩就单挑。”
陈进军得意道:“你猜怎么着?这老狗被我摁在地上打,哈哈哈哈,那会儿还向我求饶来着,就是这样,打了一架,我俩也算是朋友了,偶尔我来这边打猎,要是打到什么好东西,也会过来分这老不死的一些,怕他饿死在山里面。”
顿了一下,陈进军又说道:“我兜里啥时候要是有点钱,也会买点盐给他送来,这人在山里啊,其他东西都可以缺,但盐这玩意是万万不能缺的。”
白老狗嘴硬道:“说得你不给我送来,我就整不到盐一样,你以为我在山里住了这么多年,真就不出山啊。”
陈进军摆了摆手道:“懒得跟你这个死嘴硬的家伙说这些。”
顿了一下,陈进军目光有些复杂说道:“白老狗,你这年纪也不小了,真就不打算出山啊?”
白老狗茫然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道:“几十年都没在山外住过,你让我出山,我也习惯不了。”
顿了一下,白老狗反倒是有些忐忑的看了陈进军一眼,说道:“我说老陈头,上个冬天我熬过来了,那今年春夏秋我肯定就没啥问题,但下个冬天的话,我估计我够呛。”
顿了下,他便道:“今年冬天你要是有心,就让你孙子来这里看看我,我这要是死了,那就随便刨个坑把我给埋了,这地窖里面的东西,该拿走都拿走,那都是你们的了。”
“虽然也没啥好东西。”
陈山听到这老爷子语气之中满是悲凉之意,已经在考虑后事了,心生不忍道:“白爷,我看你这身体骨还壮实着呢,您啊,就别那么悲观了。”
白老狗诧异的看了陈山一眼,似乎听出了些东西来,问道:“你小子答应了?”
陈山笑着说道:“您跟我爷爷认识这么些年,别的不说,帮您处理后事这么点事情,我还是不在话下的。”
陈进军这时候说道:“白老狗我可跟你说,我孙子可不是贪图你地窖里那些个坛坛罐罐,我孙子现在有钱着呢,那是长河公社正儿八经的万元户!”
“你对这小子也就别放那么多心思。”
“行了,我们今天没其他事情,主要是为了悬羊而来,你这老小子早些年跟我提过这个事情,那这次,就好好跟我这孙子说道说道才是。”
白老狗一怔,而后眯起眼睛在陈山身上打量了一番,片刻后才说道:“你要抓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