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局。

    小红楼。

    段勇的断腿，被情报局的医生简单处理了一番。

    蛇眼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段勇，说道：“段勇，我想，情报局的手段，你也是了解一些的，你说，我是该给你上手段，还是不该给你上手段？”

    段勇低垂下头，问道：“如果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可以得到公平审判吗？”

    蛇眼耸耸肩，说道：“段勇，我只能告诉你，我会把情况如实汇报给主席，至于你的下场，要由主席决断，我决定不了。”

    段勇点点头。

    这就足够了。

    只要自己不被情报局的私刑处理，他就知足了。

    他问道：“昊局想知道什么？”

    “方思源是怎么死的？”

    “我让李海杀了他。”

    “李海现在在哪？”

    段勇沉默下来。

    蛇眼也不急着催促。

    他掏出香烟，抽出两根，一根递给了段勇。

    段勇手掌颤抖着，接过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他说道：“当情报局来警察局调查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事情有可能会败露。我打晕了李海，把他送到了安康医院。”

    “所以，安康医院多出的六具碎尸当中，就一具就是李海的！”

    “有可能！”

    你他妈是真狠啊！

    比我们情报局还狠！

    对待自己的亲信，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你一直在给安康医院充当保护伞？”

    “是。”

    段勇看眼蛇眼，低垂下头，小声说道：“他们给的太多了，我……拒绝不了。”

    “呵！”

    蛇眼撇着嘴角，哼笑出声。

    “段勇，买通你的人是谁？”

    “安康医院的院长，程建林！还有……”

    “还有谁？”

    “还有一个是庆瑞集团的代表，我不知道他的全名，我只知道他姓王，我叫他王先生。”

    “他现在在拉苏吗？”

    “我不知道。”

    “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记得。”

    蛇眼点点头，让一旁的手下去把速写师找过来。

    段勇说道：“昊局，我可以自己画。”

    蛇眼看着段勇，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都差点忘了，你是警察局的副局长，也是警察局的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