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这像是一种预感。
严川便算了。
他放下电话,往外走。
路过的穿着军服的人都和他打招呼,喊他严副团。
这辈子的严川很厉害,他才刚二十六岁,已经是身居副团,而他上辈子二十六岁时,才是营级。
前路广阔,大有可为。
严川笑了。
他望着湛蓝的天,感受着自由的风,身心舒畅,双眼合上,骤然倒地。
“严哥!严哥!”
“快送医院!”
……
半小时后,医院。
得到消息的方知也匆匆赶到病房,望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泪水直掉。
她急切地问旁边站着的汪雪。
“雪姐,他怎么会晕倒呢?上午他都好好的啊,他还想起了不少事!”
汪雪脸色沉重的摇头,“不确定病因,他身体特征正常,等他醒来再继续检查。”
醒……
等他醒来,会不会更严重啊?
方知也坐在病床旁,将他的手捧在手里,放在脸前,一边抽噎一边恨恨地嘟囔。
“严二毛,你就是个骗子!问你什么你都说没事,在外说晕就晕,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我就再找个男人,生两个孩子,逢年过节就带他们去你坟上野炊……”
正放狠话呢,突然有一道稍显虚弱的男声响起。
“看来我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免得到时候馋,爬出棺材吃,吓着你们。”
方知也惊呆,“你醒了?!”
汪雪几步走过来,询问,“严川,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二毛皱眉感受一会,“脑袋有点晕,其他没什么。”
他看向方知也,“你怎么在这?”
方知也和汪雪对视一眼,有点想哭。
“我昨天到的,你又忘了吗?那些话难道我又要重复说一遍?那你记好了,我叫方知也,你的未婚妻,当初是你在校门口追我,说非我不娶……”
“反了吧。”二毛扬眉,戳破。
“方知也,是你虎了吧唧的在全校门口跟我表白,还偷你爷爷钓的鱼,你爸爸的书送到我家……”
方知也大惊,“你全都想起来了?!”
汪雪左右看看,蓦然道一句,“你们……玩得真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