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很。她记得进屋时没有这个味道,怎么现在越来越浓了。
难道是刚才凤絮踹翻了的东西里有问题。
她放下肘子,舔干净手上的酱汁,又找了块布随意地擦了下手,举着灯烛俯身去看。
这时候,门被推开,正在蜻蜓大脑飞速运转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解释的时候,云奉端着满满一盘子好吃的愣在原地。
“你这是……要逃婚?”云奉问。
蜻蜓一个没抓稳,整个人摔了出去,摔在一摊粘稠恶臭的东西上。
“你没……”
“别过……呕……”
蜻蜓拦他的话都没说完,就恶心地吐了出来。
走过来后,云奉也闻到那个味道了,他赶紧放在盘子,翻出窗去把蜻蜓拉了起来。
“这是……”云奉用袖子捂住口鼻,问:“什么味道?”
“我……呕……”蜻蜓又吐了起来。
等她适应下来,她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袍,想找木盆来清洗,被云奉伸手拦住。
“别要了,解释不清楚。”
那味道是腐尸的臭味,一旦被传扬出去,说他们的新婚之夜发现了腐尸,恐怕会有麻烦上门。
“可这是我的婚服。”
“我们的。”云奉说着,把自己身上的婚袍脱下来丢在地上,与蜻蜓的躺在一起。
“以后想穿,重新定一套吧。”
蜻蜓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与子同袍,与子成说”这两个成语。
她很喜欢云奉这样细腻的行为,能够给她填补很多心里缺失的情感。
“你为什么这样做?”蜻蜓忍不住问他。
“什么?”
蜻蜓看着地上的衣服,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这样的行为,如何表述她心里的感受。
“你看这罐子里的东西,应该是人身体的某些内脏。洒出来的**是一种处理尸体,延缓腐烂的药水,只是这药水制作的太粗糙,里面的东西还是腐坏了。”
“内脏?”云奉忍着臭味蹲下去查看。
“这罐子你以前见过吗?”蜻蜓指着容器问。
云奉看了好一会儿,摇头否认。
“那应该是这几天,甚至就是今日放在这里的。”
“想引我们调查?”
“有这个可能。”
酒席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宾客们仍旧兴致高昂,特别是皇室宗亲还都在嬉闹,其他官员们更是一个不少的都留着。有些是怕皇家怪罪,有些则是想趁宴席,上位者高兴之际去露个脸混个面熟。
总之大家各怀心思,都不愿意走。
可如果他们不走,任由罐子里的东西把味道散出去,明日整个盛隆都会对云家有猜测。
“蜻蜓,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个味道盖住?”云奉问她。
当味道开始往外扩散的时候,云奉就找借口把所有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支出去了。
“如果背后的人想趁今晚做文章,肯定不仅仅只在这里放了东西。把柳洛和凤絮叫过来,你们三人去搜,我想办法处理这里。”蜻蜓建议道。
云奉不置可否,立马换了身衣服转身出了小院。外面在守着的下人见他褪去婚服,换了便服出来,都在猜测是不是娶进门的这位夫人不得主子的喜欢,所以主子才不与之同房。
想想她第一次去云府闹的笑话,当时整个盛隆都在猜云家几时退婚。等了许久,没想到她竟又仓促地进了云家的门。
不过终究是在乡下长大的,粗鄙不堪,连云家的丫鬟都比她有礼数。就算是进了门,也要受冷落的苦。
下人们这样猜测着,今后如何应对这个当家主母,也就有了主意。
此刻正在研究如何驱散腐尸臭味的蜻蜓,自然不知道那些下人的想法,她找了块布把口鼻蒙住,又找来双筷子拨弄罐子里一起流出来的药物。
看了半天,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内脏会这么臭了。这根本不是延缓腐烂的药,而是加速腐烂,催发臭味的药。
如果背后的人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样,很快整个曦月小筑就会被腐尸的味道弥漫,恐怕周围百米内也都能覆盖。
想来想去,他们只有三个人,而这曦月小筑有五个池塘,三处花坛,两处林子,房舍三十多处,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这时候,蜻蜓看到了手里攒动的火苗,她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