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
“听错了吧。”蜻蜓摇摇头,想着自己最近可能是事情太多,想的有些魔怔了。
进入柳宅后,两人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发现望月在殷商的诸多行动都是有大图谋的。
先是刺杀崇州的官员取代其身份,后又刺杀崇州知府孟绍元,如果不是他两个女儿发现的及时,说不准孟绍元也被取代了。
“你看这些行为像不像是在做实验,看看取代本尊以后会不会被发现,怎么被发现的,发现以后如何行事才能掩盖住。”蜻蜓问他。
云奉不置可否地点头,还有段辛明的案子,至今他们都不知道长阳郡的尸体是否是段辛明的。假如是,只能说明如今段家得了天花那个是假的,天花只是他不见人的说辞。
如果不是,望月的目的是杀了整个段家的人,扰乱殷商矿铁锻造的市场,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场不小的风波。那么保住段玉明的性命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还有江山域景图,在迷城的时候我已经让凤絮把图当着那些人的面烧了,可我回来后,这么重要的消息并没有传回来。”蜻蜓接着梳理第三件事。
“你觉得背后藏着什么?”云奉直接问她。
“当时我正打算收网,炽鸦出现了,让我去佘山与你汇合。”
“图是假的,是我父亲的计?”想了想,云奉摇头否认,“恐怕是官家的意思。我云家屹立不倒数十载,除了识言断慌,察言观色,有稳固超纲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对官家的忠诚,以及官家的信任。”
听他这么说,蜻蜓也比较赞同这个猜测。回来的路上她也思考了很多,怎么都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炽鸦阻拦她的行为。
炽鸦与望月城勾结,那是断不可能的。殷商的帝王都是雷霆手段,杀伐决断的人。但凡对超纲有威胁,一如幽洛山庄那样的大门派,都是远远打发出去,又将其少主留在帝都变相作为人质的。
所以炽鸦在殷商的势头这样好,背后免不了有皇室支持。
“所以我们成婚,到底会对什么有影响呢?”蜻蜓又跳回了这个问题。
“时家军。你是时将军唯一的骨血,你我成婚,入了云家的门,对于时家军来说,是另一种牵制。”云奉分析道。
蜻蜓给云奉倒了杯水,自己也倒了杯喝起来。
“是不是真的有亲缘关系还说不准,万一哪天出现个人说她才是将军真正的女儿,又能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你要休了我娶她吗?”蜻蜓问他。
云奉愣住了,从见面起,他就坚定地相信蜻蜓是他要找的人,从没想过这样的情况。
“说不出来了?”蜻蜓笑了笑,“其实感情是很脆弱的,经不起推敲。你我如此,时家军对已故的将军亦如此。”
饮尽杯中茶,云奉盯着蜻蜓,问她:“你不相信我会护你?”
“没有什么相不相信的,你有你的责任,我也只是打个比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放弃我,我也能理解。”
看着她,云奉悲从心起,她说说笑笑的皮囊下,藏着一颗孤独寂寞,看透一切已死去的心。云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接近她,努力温暖她的心。
如她所说,自己有背负的责任,万一以后真的出现变故,必须舍弃她,那她该有多伤心。
云奉不希望温暖了她的心,让她想要依靠自己的时候,又给她无尽的失望,那样太残忍了。
“云大人,你看了我许久,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蜻蜓问他。
“不,你说的对,我在思考,是否会有两全的办法。”
“两全……?”蜻蜓看着他,忽而有些入迷。他还是这样的温柔,总是站在他人的角度为别人考虑。
“要不……我们成婚吧。”
“啊?!”云奉送到嘴边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他看着蜻蜓,想从她脸上看到调笑与作弄,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蜻蜓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戏耍。
“你……”云奉怨自己太过肤浅,读书太少,此时竟然想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回应。
“两个人面对,总强过一个人承受。你说我首先是时将军的女儿,其次才是自己。身上肩负着责任,我嫌自己背太重了,想祸害你同我一起。”蜻蜓笑嘻嘻地看着他。
她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笑,可笑容里多了这云奉看不懂的东西。
“自从来了盛隆,一有时间我就会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