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呢，他在哪里？”

“去追那些杀手了。”

“你不跟着一起去吗？”

“我为什么要跟着去？”

凤絮不明所以，跟踪几个人而已，柳洛一个人足以应对，为什么还要她跟着去。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凤絮眼神清澈，等着她的回答。木淮则在心里猜测她和柳洛的关系。

“你……为什么会来？”木淮问。

“姐姐让我来的，她说我能帮到柳洛。”

“那你跟……跟……”

“嗯？”凤絮一直在等她的问题，可她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跟什么？”凤絮藏不住好奇，追问她。

“没、没什么。”木淮眼神黯淡下来，看着凤絮，轻叹一口气。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凤絮站起身去开门，是个丫鬟端着药送过来。

“小姐，喝药了。”丫鬟说着，一路进来，把药碗放在木淮面前。

凤絮回头看了那丫鬟一眼，正准备跨出门的脚重新收了回来。

“我记得大夫说她的伤不能吃生鲜，你去厨房说了吗？”

“说了。”

木淮听完，快到嘴边的药碗顿住，丫鬟疑惑地看着她，待反应过来后，一柄冷刃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谁派你来的？”凤絮冷声质问，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跟她天真无邪的模样根本不符。

丫鬟见自己暴露了，刚抬手想冒死解决木淮，只觉得脖子一凉，滚烫的**流淌在手背上，身体就这么软了下去。

木淮震惊地盯着凤絮，见她熟练地用手帕擦干净剑上的血，将宝剑收回剑鞘，裹在腰上。

“没受伤吧？”凤絮见她脸上有血污，伸手去查探。吓得木淮连连后退，又尴尬地抬头看着她。

“你这样子，倒像是我欺负了你。”凤絮说完，退回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木淮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伤了凤絮，立马下床，可迟迟不敢朝她靠近，因为刚才丧命的丫鬟，尸体还躺在她脚边抽搐，看上去像是还活着，可木淮知道，人早已经死了。

“凤絮……”

“嗯？”

“你是什么人？”

凤絮转头看她，木淮被吓了一跳，但在清楚她不会威胁自己的生命后，她稳住了心神，慢慢朝凤絮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你害怕我？”凤絮问她。

木淮诚实地点头，解释道：“商场如战场，我见过很多东西，我做过一些事情，可面临死亡的威胁时，求生的本能会让我感到恐惧，害怕与你接近。”

“你担心我会杀了你？”

“你有这个能力。”

凤絮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只要她想，确实能轻易杀了木淮。

“你没有畏惧过什么人吗？”木淮问她。

凤絮摇头，从有记忆开始，她就在杀人了，只有别人畏惧她的份儿，她还从没害怕过谁。

“你是……杀手？”木淮试探着问。

“以前是。”凤絮回答。

“你说的姐姐，也是杀手？”

“她是个捕快。”

“捕快？女捕快？”木淮惊讶地看着凤絮。

殷商的民风没有那么开放，不像大周，可以接受女人执政，进入朝堂做官。虽然只是捕快，可身为女子，能去得了府衙也是极厉害的了。

“你是哪里的捕快？”木淮好奇地问。

“盛隆，大理寺。”

竟然是帝都，木淮更加有兴趣了，她挪动椅子靠凤絮近了些，笑着说：“她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姑娘，竟如此厉害，能进大理寺。我当年也想去，被大理寺卿否了，后来想闯**江湖行侠仗义，可家里出了些事情，我只得临危受命来到辛州掌管漕运。”

说这些的时候，木淮有向往，也有遗憾。

“你的武功可去不了江湖。”凤絮直言不讳。

“那你姐姐呢，她是不是很厉害？”

凤絮想了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蜻蜓的武功。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她只想跟蜻蜓玩玩，没来真的，蜻蜓也勉强能接。

后来几次遇到危险，她们没有在一处，不清楚状况，不过蜻蜓倒是一点亏没吃。

“不算厉害，可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