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云奉为蜻蜓出头(1 / 3)

夜里,星光璀璨,唯一不足就是没有月亮,光线暗,得带着灯笼才能看清楚路面。

一浅色衣裙的女人提着灯笼,匆匆在街上行走,她还故意避开了来往巡逻的士兵。

“当——”的一声闷响,一把匕首插在她刚迈出去的地板上。

女人似乎早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跑。

又是一声闷响,匕首划破了她的衣服,切断她手里挂灯笼的麻线。灯笼落在地上,很快烧了起来。

“这么晚了,木小姐往哪里去啊?”一个妖娆的女人拦在她面前。

木淮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她,眼中丝毫没有惧意,反而露出一抹冷笑。

“你要的东西。”木淮拿出一个锦囊晃了晃,扭头跑了。

女人拔腿去追,却在这些复杂又曲折的巷子里迷了路,怎么都找不到木淮。等她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周遭忽然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的埋伏,正准备飞上墙壁逃跑,一柄银剑飞了出来,贴着她的头皮划过去,削下来几缕头发。

“你叫什么,也好让我知道,刀下魂是谁?”凤絮从阴影中走出来,手里拿着斩萃。

她一双眼睛幽暗森冷,手中的剑也在兴奋地低吟。

离开望月以后,她就再没有过这种渴望血的感受。

“朱秀。”女人在这样的气势下,毫不示弱,甚至比凤絮还要兴奋。

“杀了你,我就是唯一的朱雀。”朱秀拔出一柄弯刀指着凤絮。

一阵海风送来,两个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昏暗的光线中,只能听到兵刃碰撞在一起的脆响,看到偶尔出现的一点火花。

此刻,柳洛正带着木家和幽洛山庄的人赶往朱雀分舵在辛州的据点。

来到辛州以后,柳洛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杀手要杀木淮,他就去保护木淮,杀手逃了,他就去追,追来追去,保护来保护去,自己忙得团团转,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胡乱应承凤絮后,柳洛开始思考怎么把暗处的人引出来,怎么才能让对方自己现身。

最后他的立足点回到云奉派他出来这件事情本身上。

云奉为什么会让他过来保护木淮,是他能掐会算,算到了木淮有危险吗?并不是,而是他通过段家的案子联想到殷商的国运,望月要动的是殷商的根基。

那么四大世家,亦或说木家,木淮,在此中有什么价值呢?为什么木家的的木淮是第一个遭遇刺杀的人。

漕运,木淮掌管着木家的漕运。殷商的水上运输,大部分掌握在木淮手中。如果漕运被望月把控了,他们想从外面运东西进来,从殷商运东西出去,都是再简单不过的。甚至可以联合他国走水路攻打殷商。

把这点想通以后,柳洛找到木淮,要她放出风去,说自己受伤后无力统管辛州的漕帮,不日将退位让贤,让木家的子弟掌管,并送出漕帮的统管令牌作为信物,此后漕帮拥令牌持有者为主。

他第一次用计谋,而且这计策有些简单,并没有信心能引来杀手的堵截。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派出去带着假令牌的三拨人,都遭遇了追杀,这才有了让凤絮假扮木淮,带着真令牌逃跑的戏码。

而接连三场偷袭,柳洛越来越精,跟踪的也越加巧妙,这才找到对方的据点。

——

回到盛隆已经两日,云奉把在古塔寺的所见所闻写下来秘密交给了羽天和,可这些东西投下去,没有惊起任何水花,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刘大监托人给蜻蜓带了两株补气血的药草,正是古塔寺村子背后的山上挖的。

蜻蜓看着那两株草,只觉得充满了讽刺。

“夫人在看什么?”云奉下朝后,又看到蜻蜓坐在院子里发呆,于是贴心地走上去询问。

蜻蜓仰头,正好看到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自己。

“还是没有消息吗?”蜻蜓问。

云奉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那是皇帝的私产,又安插了太后的心腹,定居在那里的村民,还是些罪臣家眷,就算他们全都死光了,也没有人会在乎。

甚至官家让怀安王去调查,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自己的私产受到损失,想借着查案的时候敲打太后。

“后不后悔来到盛隆,嫁给我?”

蜻蜓看云奉神色沮丧,连忙转过身子,人还是趴在椅子的靠背上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