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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公孙炽的拜帖,又带了份礼物,蜻蜓与凤絮站在吏部尚书王大人家的府宅外,正等着家丁回禀。
“姐姐,他们会不会不见咱们?”凤絮凑过去小声说。
“不至于,他家跟云家关系亲近,怎么着也会看在云奉的面上让咱们进去的。”
蜻蜓刚说完,家丁出来了,他先是给蜻蜓行了个礼,随后为难地说:“少夫人,我家大夫人身体欠安,还望见谅。”
蜻蜓不懂这些大户人家的弯弯绕绕,但也能看出来这王夫人不想见自己。只是她想不明白,云奉不是说两家关系好吗,怎么拿着公孙炽的拜帖会进不了门呢。
“既如此……”
“既如此,我们更应该去看看了。”
蜻蜓情绪失落地想离开,就听到公孙炽的声音,她一转身,就看到一身暗红衣衫的公孙炽站在台阶下。
“云夫人。”家丁看到公孙炽,慌忙上去迎接,生怕怠慢了对方。
公孙炽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拉上蜻蜓便径直走进去。
进去没多久,两人还没走到客厅,就看到王家夫人匆忙赶来,身姿矫健,哪里有生病的迹象。
蜻蜓心里虽不忿,可自己毕竟嫁为人妇,不能像未出阁时候那样放肆。便把委屈压下了。
“王夫人这病生的倒是时候,我儿媳想出来走动一二都没办法见夫人。”公孙炽直接越过王夫人坐在主座上,招呼蜻蜓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怪妾身这身子骨不争气,前两日受了风染上风寒,怕传染给你家儿媳。”
公孙炽给蜻蜓使了个眼神,蜻蜓立马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交到公孙炽手上。
“前几日得了你一根簪子,我甚是喜欢,昨天出去正好看到只镯子,很是衬你,就说买来送你。”公孙炽把盒子打开,里面静躺着一直翡翠玉镯。
王夫人瞥了一眼,见镯子成色很好,又脆又透,很是喜欢,但面前坐的是云相的夫人,不免拘束,不敢太放肆。
“咱们两个老的说说话,让小的自行找伴儿去吧。”公孙炽给蜻蜓使了个眼色,蜻蜓给她二人行完礼,就退下了。
来王家前,云奉已经给她看过这里的地图,也告诉过她王家二小姐的闺房在哪里,应该怎么走,免去了蜻蜓问路,以及找理由的诸多麻烦。
“姐姐,咱们明明是来帮他家女儿的,他家倒好,这样怠慢咱们。”凤絮不满地说。
“这些话出去说。”蜻蜓提醒她道。
两人一路来到王家二小姐王伶的闺房外,一眼就看到王伶房间的所有窗户都用木板定死,屋外守卫的家丁也比其他地方多。
“什么人?”家丁上来询问。
“云家新妇,时爱廷。王夫人命我过来同王小姐说说体己话。”蜻蜓回答。
家丁们相互之间交换了个眼神,看向蜻蜓的眼中并无该有的尊敬,反而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更是有胆大的,直接问蜻蜓说:“少夫人是不得家里重视,来别家耍威风来了?”
蜻蜓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说,可他这样冒犯的话,听着却极刺耳。
“狗东西,今早起来没刷牙吗,说的话这样臭!”凤絮生气地骂道。
家丁看她也就十五六的年纪,还是个黄毛丫头,想着应该是云家新买的丫头,胆子又大了些。
“少夫人一个乡野人,教出来的丫头也是一副乡下派头。”
“你找死!”凤絮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抽他,却被蜻蜓拉住了。
蜻蜓笑嘻嘻地对那家丁说:“确实确实,我确实是个乡下人,不晓得这人上人的日子是怎么个模样,自然不会管教下人。要你说,如果下人对主人不敬,应该怎么办?”
他看蜻蜓身为云相家的儿媳,竟对一个下人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禁脱口而出:“大可以乱棍打出府去。”
蜻蜓看了一圈,指着他身旁一根半人高的木棍,说:“你看那根棍子适合打人吗?”
家丁偏头看一眼,讥诮道:“那是我们平日里用的武器,自然适合打人。”
凤絮此刻已经明白蜻蜓的意图,可周围这些看戏的人还蒙在鼓里,以为这是一场家丁戏弄别家贵人的戏。
“凤絮,听到没有,他说适合,就那根吧,给我打,往死了打。”蜻蜓指着那家丁说。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