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否认。
“我陪你去。”云奉说完,拉上蜻蜓的手。
两人抄近路来到半山腰处的一个石头后面,等了一会儿,马车才出现在视线里。
蜻蜓在附近找了一圈,找到一颗石子,在马车接近时,用内力将石子射出,打掉了固定车轮的一个楔子。
“什么声音?”车内的公主问。
侍卫左右看了一圈,并无异样。
云奉则跟蜻蜓相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
那边,马车刚越过石头没多远,只听“轰”一声,轮子滑出车轴,马车顿时翻倒,一个身影从车厢里跌了出来。
啊!车厢内的公主惊慌地尖叫了一声。
云奉和蜻蜓对视一眼,迅速逃离。
公主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好一会儿才被同样摔倒的侍女扶起来。
蜻蜓一路笑着回到幽洛山庄,云奉站在她身侧,也露出了微笑。
“云奉,你变了。”蜻蜓情不自禁地挽住他的胳膊说。
“开心吗?”云奉问她。
“开心!特别开心!”
听到两人的声音,柳洛走了出来,“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没说什么。云奉淡淡一笑,看向蜻蜓:我们进去吧。
好。蜻蜓挽着云奉往里面走去。
看着云奉和蜻蜓离去,柳洛心里也为他们高兴,但很快他的脸沉下来,陷入了愁闷。
云奉和蜻蜓,从刚开始的不对付到现在慢慢接受对方,成为对方的归宿。那他呢?他的归宿又在何处?
“柳洛,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去吃饭了!”蜻蜓回头唤他道。
“来……来了!”柳洛重新振奋精神,追着蜻蜓和云奉而去。
——
傍晚时分,王伶仍然背着荆条,跪在宫门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汗水不住地从额头滚落,身子也不停地颤抖,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她知道,如果自己请不了罪,那么最终背负的人会是自己的爷爷武侯。
郡主,圣上已经歇下了。你已经跪了三天,再这样下去,身体要垮了。一个公公连忙跑到她身边来劝。
“还望公公通禀。”王伶坚持道。
侍女青叶站在一旁看着,十分心疼,等公公离开后,忍不住埋怨说:“都是那个时爱廷,要不是为了帮她,郡主哪里用得着受此苦楚。”
王伶偏头看向她,责备说:“我是殷商的郡主,受殷商百姓的供养,理应在危难时挺身而出。此次事情,并不是在帮蜻蜓,而是在稳固我殷商根基,保护我殷商的百姓。即便再选,吾亦如此。”
青叶听此言,羞愧地把头埋下去,乖乖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吾儿说得好!”武侯在下人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来。
王伶回头,看到爷爷旧病复发,腿脚没有知觉了还坚持着过来,眼眶很快湿润了。
“爷爷,是伶儿不孝,给您添麻烦了。”
“你做的很好,我这就进宫面圣,请辞回家。”
“爷爷……”王伶膝盖着地跪移出去,抱住了武侯的双腿。
“都是伶儿的错!”
武侯见此,慈祥地笑了笑,说:好孩子,起来吧,别哭了。你这么懂事,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爷爷!王伶哭着又叫了声,眼泪却怎么止不住。
傻丫头。武侯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吩咐一句,扶郡主回府吧!
这时候,刚才那个公公又跑了出来,给武侯行了礼后,对王伶说:“郡主,陛下召见。”
王伶闻言,擦掉眼泪,又拦住准备进宫的武侯,跟着公公走了。
武侯看着王伶的身影远去,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最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
偏殿内,殷帝羽鸿熙看着手里的奏章,眉头紧皱。
回禀陛下,王伶郡主到。太监通传完毕,就领着王伶走了进来。
参加陛下。王伶跪倒行礼。
平身吧。羽鸿熙放下奏折,抬头看她,问道,可知自己所犯何错?
尽管情势危急,王伶也不该用私兵攻城。王伶回答。
“错!你不该显露侯府身份。”羽鸿熙纠正道。
王伶抬头,眼里充满了疑惑,动用私兵攻城可是重罪,怎么皇帝不追究,却要说她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