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是这宅院的管事。”
来这里之前廖虞几人便已经知道,当年余家的夫人是因为谋害子嗣被赶到了庄子上,再听到余七的这番话,两个故事一叠加,勾勒出当年的一番场景。
“那个少年你们可曾熟悉?”廖虞试探性的问。
余七摇了摇头。“不太熟悉,只知道几年前便在这里看院子了。”
“他们住在这里许多年,却很少和我们这些村户打交道。那少仆每日都独自去山上打些野味回去加餐,从不和我们这些人多说什么。”
允祀有些不耐烦。“他们住在这里那么多年,你们不会一点都不了解吧!”
余七一辈子没出过这村落,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村户上的这些小吏,此番见到大理寺的官差本就有些胆怯,被允祀这样一喊,顿时有些害怕。
“知道是知道一些,不过都是些谣传。”
看来这里曾经对于余家也或多或少有些猜测。
廖虞赶忙柔声安慰着:“老人家莫怕,有什么跟我们只说就好。”
余七抬眼惊恐的看了一眼,这才又说道:“当年余家夫人来了几年后,村子里便传言说是她是被余家老爷休了才赶到村上的。”
廖虞会意,继续追问。“还有别的吗?”
余七想了想:“这谣言传了几年,后来有天余家老爷突然亲自来收租子,然后没多久余夫人就跟着回去了。我们村里有去昌安城的人回来传说,那余夫人回去没过十个月便产下了一个女婴。”
这个女婴应该就是今日替允祀和廖虞两人煮茶的那位余家小姐了。
廖虞见余七眼神躲闪,便知道他还有事隐瞒,追问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余七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后几年曾传出有人看见余家夫人夜晚在后山私会那...那...”
允祀不耐烦的吼道:“那什么呀!”
廖虞大概猜出了余七想说的:“是不是有人见过余家夫人与那跛脚的少仆私会?”
余七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允祀来了精神。“后来这件事怎么不了了之了?”
“余夫人带来的那丫鬟嫁给了我们村里的余牧大夫后,余大夫有次和我们喝酒说过,夫人是为了养病才来的。那个仆人也是老爷最信任的手下,被他这样一说,我们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猜测,便渐渐没人说了。”
“后来那老爷又来了,夫人还怀上了身孕,跟着回去了,我们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廖虞问:“曾说见过夫人私会的那个人还活着吗?”
余七一笑:“活着呢,只不过他是村里有名的傻子,所以后来我们便也没拿他的话当真。”
眼瞎所有的证据都和关山调查出来的吻合到了一起,加之几人来之前的猜测,廖虞心中粗略的已经有了这件事怀疑。
她不动声色。“天色也不早了。”说着她转向身后冲允祀挤了挤眼睛。
允祀恍然。“是啊,是啊,赶夜路回去容易出事,要不我们就在这村子住上一晚?”
廖虞点头。“这样甚好。”
余七见两位大官要在这村子里住一晚,顿时有些没有了注意。
“两位大人...”
廖虞也不为难他。“老人家不要担心,我们凑合一晚就行。”说着廖虞眼神一凛,看向不远处的一处炊烟渺渺的小宅院。
“那里是?”她问道。
余七赶忙回答:“那就是余牧大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