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的人种些药材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加上有些药材若是服用不当, 自然是有毒的,这种情况每年都会发生,所以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廖虞又问:“那院子里,现在有人住吗?”
树下的老汉眼神漏出惊恐的神色。廖虞瞬间捕捉到他的恐惧。
她走了过去,蹲在老者身边,尽可能语气柔和的问:“老伯,哪里可是发生过什么吗?”
老汉瞳孔紧缩了一下,随后才说:“当年姜英售卖田地房屋的时候,这处房子本就卖不出去,村里的人都知道这房子闹鬼!”
闹鬼!廖虞没想到小小的七里村里,竟然还能有个这样特殊的房子。
廖虞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问:“这房子为何会闹鬼,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闹鬼的!”
老汉摇了摇头,“当年姜英家要盖房子的时候,就看上了这块地,那时候这里还是一口枯井,所以村里就把这块地给了他们家,谁知道枯井挖开的时候,里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着一具枯骨!”
骆村长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接着说:“当时村里也来了衙差,可是调查了许久也没了头绪,那时候姜英的父亲着急盖房子,便不顾人家的阻拦,在这里建了这所小宅院,平日里在这里教孩子,后来本没有发生什么事,过了几年白天这里都是好好的,唯独晚上这里就会传出瘆人的声音,查了几次也都没有见到什么,时间久了这个房子就被人称作了鬼宅。”
说道这里属下的老者好似很有感慨一样,“这房子空了这几年,本来好了一些,谁知道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消停了。我有次晚上从田里回来,还看见着屋子里有个女鬼的影子在里面晃动,等我们带人进去了又什么都没发现。”
这一样来,这屋子倒是的确有些意思。
廖虞重新站起来,回到了允晟身边。
允晟见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了,便也不想打草惊蛇。
他微微颔首行礼,“今日叨扰各位了,下官就先告辞了。”
骆村长也回礼,“帮大理寺调查,是我们该做的。”
几人上车,并未离开,允晟则手持车帘,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村中的那处“鬼宅”。
廖虞看着允晟的样子,猜到他怀疑那所房子,不由的低声问:“王爷是觉得...”
允晟收了车帘,吩咐长峰,“留些人在这里看着,一有动静立刻前来报告。”
长峰也知道这里恐怕还有隐情,便刚忙下车布置人手。
他忙碌的功夫,廖虞和允晟在车里将有关梅若若的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
廖虞边说,允晟边写,“梅若若生在七里村,曾于表亲姜英有口头婚约,后来因为梅家得势,而被迫毁约,姜英父母双亡后,他卖掉祖产,去了锦承县,投奔叔叔梅袁。”
允晟停笔说道:“梅若若长大后,因为身体残病,仍旧没有定亲,而后姜英成了锦承县的仵作...”
说着他看向廖虞,廖虞知他心事,便试着推理。“以梅袁对姜英说完我和廖海义的关系他就信了这件事来看,梅袁虽曾经做了对不起姜英的事情,可还是很信任他的。”
允晟补充道:“而且我们初到锦承县的时候,就看见姜英劝阻住了要闹事的梅袁,从这一点上来看,梅家和姜英应该是经常有来往的。”
廖虞继续说:“如果经常来往的话,姜英和梅若若又是表亲应该是有机会见面的。曾经有过婚约的两个人一个未嫁一个未娶,见面多了,难免会产生些不一样的感情。”
允晟看着廖虞说:“所以你怀疑...姜英才是梅若若私下里见面的那个人?”
廖虞皱了皱眉:“就算是这样,可曾经给梅若若做工的村妇安氏却作证是廖海义出没于梅若若的私宅。”
允晟倒是看得清楚。“你记得那妇人耳朵上的那串银丁香耳坠吗?以她的身价你觉得他会有钱买的起那样精致的首饰吗?”
廖虞咬唇,“所以王爷怀疑他被人收买了?”
“有人探听出我们调查的方向,在我们之前收买了证人将我们引到一条错误的路上,这种事只有县衙里知道我们动向的人可以做到,加上姜英时刻都穿梭于我们身边,我们曾经从未怀疑过他,他又时间也有作这件事的动机。”
廖虞犯了愁,“可我们没有证据。”
允晟摆了摆手,马车徐徐行驶起来,“你别忘了,长青那里还有一个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