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屈服做了现在的这个决定,面对亲生儿子惨死却对这件事视而不见,董家夫妻二人的心里一定是留下了一些痕迹的。”
只要.我们将她们心中得恐惧和不甘放大,就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上套。
这一点,还是廖虞当年活着的时候无意翻看一些心理学有关的书学来的。
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处黑暗的地方,里面充满了各种负面的情绪,只要你可以抓紧其中的一点,将其放大,就算是心理健康的人,也会产生难以控制的负面情绪。
这一点常被有心之人用做换取利益。
允祀虽不知道廖虞的到底是否可行,可是他却对廖虞的本事十分佩服。
就算是不成功,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允祀这样想着,便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当夜。
距离昌安城不远的一处客栈内。
董家的人包了其中半间客栈,将棺椁停放在客栈的杂物房中。
毕竟是生死相隔,就算是客栈不在意,可是同行的脚夫也会心有不满,为此,董家的人只能将盛放着董昌宇的棺椁存放好,才简单的吃喝后各自回屋。
酉时,天色渐暗,本就有些简陋的客栈,此刻更显得陈旧沧桑。
今日几个抬着棺椁的男人此时正坐在客栈的角落里,喝酒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的心思渐渐转移到了今日的事情上。
其中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长相略有些凶狠的汉子率先将酒壶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说:“今日还真是晦气,这一路上棺椁已经从马车上滚动了几次了。”
董家人运尸本就仓促,雇佣的马车和棺椁根本不搭,所以行至凹凸不平的路面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颠簸,这些事若是放在平日里,可能没有人会注意。
可是放在董家这样本就有些心虚的人身上,便多了几分猜忌。
“可不是吗!”酒桌上一个干黑瘦小的汉子眯着老鼠眼,是非不悦的回答。
“若不是董家这次给的赏钱多,我们是怎么也不会接这么晦气的差事的。”
关于董昌宇的死,早已经是传言四起,虽尽量的压制,可是对于许久没有发生事情的百姓来说,仍旧是十分不错的谈资。
“传闻都说这董家的少爷是冤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报仇啊!”
另一个胆小的脚夫看了眼窗外布满乌云的天空,打了个冷战说:“别说了,今晚连月亮都看不见,这样阴森的时候,可别再说这种事了。”
一开始说话的粗汉子见其中有人害怕,便打趣道:“看来你这是害怕了?”
那胆小的脚夫,显然还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看了眼不远处的仓库,还是咽了口口水。“我不跟你们在这里争,我要回去了。”
说完他喝下杯中的残酒,头也不回的朝屋子里跑去。
众人一见他的样子,虽仍旧打趣了几句,可是还是心有胆怯,想了想,还是决定各回各屋,关上门一头倒进被窝里,再也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屋顶上,廖虞和允祀耐着性子终于熬到几个脚夫回房休息,这才敢蹑手蹑脚的当了回梁上君子。
等到他们找到董家夫妻的屋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允祀扒开屋顶的一块瓦片朝里面看了看。
见董家夫妻睡得很深,便将迷香慢慢的吹了进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本还有些翻动的两人,早已经进入了昏睡中。
允祀见状,脚底用力,直接跳上了屋顶的大梁。
他环顾了下左右,见屋内并无守夜之人,便毫无顾忌的跳到了地上。
他走到董家夫妻的床边,试探了一下,见两人真的沉睡,便抬头朝廖虞摆了摆手。
“要哪个?”他摆出口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