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虞噘嘴，不理会允晟。

允祀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两人的这副腻歪样。

他打开窗子，将头探了出去。

允晟拍了拍他的后背。

“冷，关上。”

允祀丝毫不为所动。

“再这样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这一下，倒是抓住允祀的心中的弱点。

他不愿意的关上了窗户，气鼓鼓的看着两人。

“八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允晟诧异的看着允祀，“你问我什么了？”

这下子更是让允祀气到不想说话。

“我都说了，想知道八哥你接下来到底怎么想的！”

允晟这下才了然。

“我在想，一个读过书的人，为何会做了贩卖冰块的人呢。”

廖虞也想起来掌柜的对辛鸿熙的评价。

“我看掌柜的意思，这位辛鸿熙应该还算是有点学问的人，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有学问的人应该是将所有的身心都投入到科考之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竟然选择做了一个船工。”

廖虞略一犹豫，又解释说：“也不是觉得船工不好，只是......”

允晟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用这样解释。”

廖虞抿唇。

“这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一个读书人，一般是没有什么力气的，就算是船工真的赚的比读书人高，可是单凭力气的话，也不可能有机会做一个船工。

所以廖虞怀疑，让辛鸿熙走上这一条路，还是有一个实在不可逆转的原因，才会导致辛鸿熙最后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允祀凑到关山身边。

“关大人，你不是万事通吗？”

“这辛鸿熙的事情，你可是了解？”

关山摇头，“一个船工，我并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关山就算是消息灵通，会搜集细微不可见到的证据，可是却不是谁的秘密和过去都知道的。

允祀退回原位。

“看来这辛鸿熙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廖虞抿唇，“的确是，一个有过去的人，关山至少是应该听见过，可他既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了解过这个人，也就说，辛鸿熙起码是在昌安的城中，并不算是十分扎眼的存在。”

几人这面说着话，那头已经抵达了河岸边。

本来还可见的各种船只，此刻已经都停靠在了岸边。

原先潺潺流动的河水，也因为这场大雪，结上了厚厚的冰层。

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

冰层上有些儿童穿着过冬厚厚的棉衣，带着帽子，各自拿着冰刀在运河上面来回玩耍。

运河上远远的就能看见不少的凿冰的工人，正在拿着工具，在厚的冰面上用力的开凿冰块。

廖虞远远的指着冰面上的一群人 。

“那些人之中就应该有辛鸿熙。”

允晟也看着冰面上开凿的工人们。

他回头朝掌柜的看去。

“这些人里面哪个是辛鸿熙？”

掌柜凑上来，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场景。

指着其中一个穿着暗红袄子的年轻人说：“那个就是辛鸿熙。”

允祀远远看去，无所谓的说了句。

“看起来倒是挺精神的。”

允晟饶有兴致的看着廖虞，廖虞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说：“这辛鸿熙的腿好像是受伤了。”

允祀这时候才发现，辛鸿熙右半边的身子都有些费劲。

“他的手也都有问题。”

“你们看他拿东西的时候右半边身子一直都不太好用的样子。”

廖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来之前他们几人还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一个书生最后变成了一个船工。

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因为辛鸿熙没有读书写字的能力了。

廖虞沉默下来。

过了一阵子，他看着廖虞说：“我们下去吧。”

廖虞没有说话，而是选择点了点头。

跟着允晟下去之后，到了河岸边，几人更是确定，这辛鸿熙半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