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与其哭哭啼啼,惹得大家都不痛快,不如拿出应有的态度,起码让人知道,姚家姑娘虽然有一对畜牲父母,但是姚家姑娘是非分明,不会胡搅蛮缠。
别的不说,就说为了她们姐妹的谋划和担忧,一次又一次,真情实感,殚精竭虑。
这么好的一个妹妹,如果连伸张正义都要被掣肘,那她们四个跟小畜生有什么区别?
她不忍心!
也决不允许这个家里再出畜牲了!
她走到门口,让沸腾的人群安静:“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各位父老乡亲,我有几句话想说。”
所有人都看着她,不知道要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她的眼中翻滚着热泪,哽咽道:“栀栀是个好姑娘,她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是我们的幸运,她教会了我们反抗不公,也教会了我们争取自由。我们几个都很喜欢她,都希望她幸福。
然而,今天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幸运是建立她的不幸之上的。
我家爸妈的禽兽行为实在是过分,我们一点替他们辩解的想法都没有。
从今天开始,药王庄三队七组二十四号不再是姚二担家了,这个家,我来做主。
关于姚二担和王芳的所作所为,我表示强烈谴责,并坚决跟这样的败类划清界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他们真的被判死刑,那也是他们的报应。我们姚家姐妹,不会怨天尤人。
也请各位乡亲们吸取教训,不要动歪心思!现在是新中国了,孩子不能随便卖掉的。”
说完,姚桃桃跪在了姚敬宗跟谢春杏面前:“敬宗伯伯,杏姨,这件事我们几个并不知情,但我还是感到深深的愧疚和不安。请允许我替我爸妈磕头赔罪。”
姚敬宗和谢春杏没有拦着,只是齐齐看向了姚栀栀。
她才是最大的受害人。
姚栀栀气得不轻,她站了起来,双拳紧握:“二姐,你想好了,一旦你代表他们做了任何事情,那就是跟我势不两立了,你确定你要磕头吗?”
“栀栀,我没有这个意思。”姚桃桃赶紧站了起来,“我只是想做点什么,让你心里好受。”
“那就记得带上你的姐妹们上法庭旁听。”姚栀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明天开庭。”
姚桃桃握紧了双拳,含泪点头。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她不明白。
她最喜欢老五了,为什么要给她们准备这样一道难题,考验她们的姐妹感情?
她好难受,想要抱抱这个妹妹,然而她是加害者的子女,她有什么资格在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姿态来。
不恶心吗?
恶心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更不用说栀栀,以及她的亲人们。
姚桃桃只能笑着落下泪来:“好,一定去。”
姚栀栀准备走了,在这里多待一秒都难受。
果然这个家里,只有二姐拎得清,至于大姐,呵,既然喜欢做大孝女,那就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