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打在站台上,站台边缘出现了不少积雪,需要工作人员时不时过来清扫一下。
有人没了耐心,一次又一次地去打听火车到底到哪儿了。
还有人直接回去了,太冷,零下二十度的天气,吃不消。
还有的干脆先去了候车大厅,里面暖和一点。
姚敬宗全程保持着一个姿势,风雪迷眼,等待女儿一家的心情却越发坚定。
慢慢的,他的帽子上也有了积雪,连带着两肩和大衣上,全都染上了白霜。
背包很沉,里面没有滑雪和溜冰的设备,那都是给明天准备的,但是里面依旧鼓鼓囊囊的,那是给女儿一家准备的军大衣,热水,以及零食。
啊,恍惚间好像忘了个谁。
哦,卫华啊,那小子没事,从小在这里长大,抗冻。
车上的姚卫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人在说他。
看着外面的积雪,他有点担心今天到底能不能到。
忍不住看了看手表:“晚点两个多小时了,也不知咱爸有没有先回去,这么冷的天,可别在站台上傻等着。”
姚栀栀还没有体验过东北的冷,心想着估计就比嶷城的冬天冷一点吧。
她带了厚棉袄,应该没事。
列车上响起广播声,前方积雪太厚,列车将暂停行驶,等待铁轨清理出来后再出发。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姚栀栀喂奶不方便,只得让祁长霄找了件棉大衣出来,罩在了她和孩子身上。
吃完奶,小星星精神抖擞地伸着脖子,看向了外面的皑皑白雪。
天色昏沉,就快到夜里了,积雪上蒙着一层鸭蛋青的暗淡光晕。
姚栀栀摸了摸小家伙的爪子,热乎乎的,真好。
得亏她上车的时候给孩子多套了一件红色的棉袄,虽然裹得像个小企鹅似的,可是只要孩子暖和,大人累一点也没事。
半岁的小屁孩了,脖子已经可以自己挺着,小身板也硬实了不少,正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到处看。
像个戍守领地的小伯劳鸟,脖子扭来扭去,神采奕奕。
姚栀栀抱不动了,把他交给了祁长霄。
却被姚卫华接了过去:“舅舅抱抱,让爸爸妈妈休息一会儿。”
小星星就这么像个圆球似的扎到了舅舅怀里,因为穿得太厚,小胳膊不太好伸展,努力了大半天,才够到了舅舅的鼻子,不客气的一爪子了上去:“啊,啊!”
姚卫华开心坏了,听爸妈说,他小时候也喜欢这样,动不动就摸大人的眼睛鼻子嘴,据说这是小孩子探索世界的一种方式。
因为这个时期,他们的感官正在发育,就需要到处摸摸碰碰。
嘿嘿嘿,外甥照舅!
兴奋地掂了掂怀里的小肥球,姚卫华笑着摸了摸小乖乖的小爪爪:“哇哦,舅舅是大老虎,哇一
小星星一点也不怕,反倒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幼稚的舅舅,更幼稚的外甥,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连火车什么时候动起来了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