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刚到胡同口,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他也没有声张,就那么静静地跟着。
正走着,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人,是胡同口的李虎,他认得,也从祁长霄口中得知这人为什么住在这里,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
两人就这么静悄悄地跟着。
等到那人掏出工具,撬了宁峥嵘家的铜锁,李虎忍不住了,想喊,叫宁峥嵘一把扯住,躲在了电线杆后面。
李虎明白了,这是想瓮中捉鳖呢,他赶紧扭头出去了,让他家隔壁的何向阳去报警。
等他回来,宁峥嵘不见了。
宁峥嵘家传来叮叮咣咣的打斗声,听着就吓人,不是碗碎了,就是盆儿摔了,那毛贼可能被逼急了,逮着什么扔什么。
李虎赶紧冲上去帮忙,推门的时候才发现门从里头插上了,只得赶紧喊:“哪里来的小毛贼,赶紧束手就擒!你爷爷已经报警了!马上就来抓你!”
那毛贼一看无路可逃,狗急跳墙,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往宁峥嵘身上捅去。
宁峥嵘虽然躲开了要害,手臂上却挨了一下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上的呢子大衣,他也不怂,反手抓起一个热水壶,对着毛贼的脑袋砸了上去。
外面的李虎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干脆一脚把门踹开,准备冲进去帮忙。
嘭的一声,门板子倒地,掀起的尘埃中,斯文的男人已经制服了毛贼,正站在电灯下,平静地微笑。
殷红的血从他额头上蜿蜒而下,有种无法言说的壮美。
汤凤园带着老胡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惨烈的一幕。
宁峥嵘的额头上、手臂上都有伤,鲜血糊了一脸。
毛贼也没好哪儿去,直接破相了,被热水壶砸得七荤八素,里面还有热水,可想而知有多狼狈。
有那么一瞬间,汤凤园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碍于人多,只能把热泪逼退。
她赶紧冲进去帮忙:“老胡,你带宁教授去医院,我把毛贼押回去。”
老胡也是个妙人,直接跟她调换了任务:“我不,医院的消毒水味太难闻了,你去医院,我押毛贼!”
汤凤园无可奈何,只好亲自把人送去了医院。
去外科缝合了伤口,又给他打了破伤风,挂了一瓶消炎药。
汤凤园看着药水还有不少,起身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姐,别走,我疼。”宁峥嵘的眼镜在打斗中摔坏了,下意识眯着眼,看起来好不可怜。
汤凤园犹豫了片刻,对上他近平哀求的目光,还是留下了。
正琢磨怎么找个借口离开,起码不能让这家伙饿一晚上吧,结果她儿子儿媳来了。
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热乎的饭菜,上面盖了厚实的棉衣。
初春的嶷城还是挺冷的,气温动辄零下,饭菜一路送过来确实要多花心思。
汤凤园赶紧掀开,真是热乎的,有粥有饭,有菜有汤。
不用问,肯定是卫华那小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