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倒是也被他当成了宝贝,疼着爱着,只不过不影响他在外面再疼一个罢了。
祁国平可算是领悟过来了,却忽然高兴不起来了。
这下完了,他要是单纯的违法乱纪,那还好说。
可是一旦这事跟敌特扯上了关系,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只得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祁长霖一头雾水,他这老子怎么回事?
听到这样的把柄,不应该高兴吗?
赶紧追出去提醒了一声。
祁国平叹了口气:“你让我冷静冷静,是哄着点胡主任偷偷搜集证据给自己戴罪立功,还是一错到底,我总得找准定位。”
“你还打算戴罪立功啊?”祁长霖觉得他爸爸傻了,胡主任的大腿那么粗,他们的胳膊那么细,拧不过的。
祁国平没说什么,出去了。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南城派出所。
他看着正在伏案疾书的汤凤园,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老桥正好过来找汤凤园签字,见状喊了一声:“是老祁啊,找老汤?”
凤园抬起头来,接过文件,看了眼外面。
祁国平怎么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笔,出去看了眼:“什么事,不会又想找我借钱吧?”
“我问你个事儿。”祁国平回过神来,把心头的怯意赶走,吸了吸鼻子,往办公室走来。
汤凤园回来坐下:“说吧。”
祁国平站在这个曾经的弟媳妇面前,心中很是惶恐。
日子久了,她会猜出来吗?猜出来会帮他一把吗?
看在国忠的份上,应该会的吧?
便问道:“如果一个人,犯了错误,但是他半路醒悟了,想戴罪立功,偷偷帮着组织搜集证据,主动揭发嫌疑犯,事后可不可以功过相抵?”
汤凤园实事求是:“那就要看他的功劳有多大了,如果足够抵消他做的坏事,那就可以,如果功劳一般,那就少不得进去几年。”
祁国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里。
他只知道,他上了贼船,不太好下去了。
至于多大的功劳才能抵消他的过错,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毕竟他没有透露给凤园任何有效信息,她也不好具体评估。
他就这么坐在院子里抽烟,抽的是最便宜的叶子烟,两毛钱一大包。
抽得他嘴里发苦,嗓子里发涩,心里发紧。
天黑的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
先把今晚的事情做好了吧,未来的事,明天再想。
门口停着一辆给供销社拉货的货车,祁国平上了副驾驶,给司机递了根好点的烟:“去副食品厂。’
司机也是细长脸,小眼睛,说话的时候喜欢眯眼看人。
不过他不姓胡,他被他爸妈过继给了舅舅家,他随舅舅姓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