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关着,等了一会儿,便回来一个包着围巾的女人,脸上有一大片青色的印子,看起来像是什么胎记。
姚栀栀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丁家老五。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双眼睛,闪着不屈的光。
她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老五的腿有点瘸,不禁皱眉,伤在腿上?还是装的?
等会进去问问。
看到姚栀栀,丁老五有点意外,下意识看了眼周围,见她只带了祁长霄过来,这才转身,低头打开了院门。
“把车推进来,太招摇了。”老五站在院门口,小声催促着。
祁长霄赶紧把车推进来。
关上院门,丁老五摘了围巾,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画得挺真的啊,你们怎么认出我来的?”
“眼睛。”姚栀栀没有说谎,可能是因为她也曾经是老五,她也有过不屈与反抗的历史。
老五忽然笑了:“我姐跟我夸过你,她说你其实挺好的,就是脾气上来的时候有点吓人。”
“你姐走了。”姚栀栀估计她还不知道呢。
老五果然有点意外:“去哪儿了?”
“西南,支边。具体不清楚。”姚栀栀没提海院长的事,太恶心了,又没有证据,没必要毁了老五心里对姐姐的印象。
毕竟丁家父母和海院长才是罪魁祸首。
老五默默叹了口气:“她怎么想的,怀着孕去受那个罪。”
姚栀栀并不知道小丁做了流产手术,也有点担心,更担心伍二会养个野孩子。
不过……………也许小丁已经解决了这个隐患了,谁知道呢。
她赶紧说正事:“我需要你帮忙,一起送龚家宝去坐牢。你考虑一下,我不强求。总之,你活着就好,找到你我也就放心了。对了,你的腿??”
“没瘸,我装的。”老五伸出右臂,却没有办法伸直,解释道,“伤的是胳膊,找了卫生所的医生开刀,韧带打结了,还有骨折,打了一个月的石膏,总之,伸不直了。不过没事儿,不影响正常生活,拿东西骑车都行,就是不能长期保持一个姿
势,受伤的关节会疼。”
“他们.......怎么打的?”姚栀栀动了恻隐之心,赶紧握住她的右臂看了看。
老五笑笑:“拿凳子腿打的,直接给我打折了。打到我点头为止。我想着去他祖宗的,先保住小命要紧,我就骗他们,要去找龚家宝告状,替我撑腰。他们肯定不敢去找龚家宝要我,我才能有机会躲起来。
姚栀栀不得不感慨,挺聪明的。
也挺可怜的。
她轻轻地松开这只受伤的手臂,问道:“那你身上有钱吗?”
“有,我把龚家宝给他们的彩礼钱偷走了,柜子里的钱啊票啊都拿了点。我又不傻。”老五笑了,看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去做午饭。
姚栀栀不打算留下来吃饭,又担心她这胳膊耽误下去怕是会彻底长歪,干脆提议:“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借钱给你,你去做个复健,不然以后一直这样,多难受啊。”
“我哪好意思要你的钱,他们一直纠缠你,我不想跟他们一样。”老五笑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