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吃亏。”

“是。”秘书颔首，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了。

半晌，办公室陷入沉寂。

姜九媚长呼了一口气，才放下手机，走到对方的跟前。

语气不似刚才那么热情，反而刻意针对。

“您就是秋氏集团秋季云？”

她这一句话后，对方握紧的手机放下了，徐徐地抬头，凝神看过来。

“顾太太有话要说？”

姜九媚本想发火质问对方一下，结果突兀地想到，今日是在办公室，可能会影响到顾先生的生意，她压低了声音，比较客套。

“我……有事儿想问问秋总？”姜九媚憋足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易近人的态度，“一会儿咱们再讨论。”

她站起来，本能地往外走。

秋季云却眉眼凝重地叫住姜九媚。

“如果我猜的不错，顾太太是想问沈小姐的事儿吧，果然……是好闺蜜。”

姜九媚顿住脚，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知道，有些惊讶，“你调查千千？”

“她打伤我岳母，惹得我夫人生气，难道我不该调查一下？”秋季云闲闲地靠在沙发上，看似平易近人的态度，却像在说着理所当然的事儿。

看着那样的眼神，姜九媚的心里不知道是如何地纠结和怅然。

她迟疑了下，眸光粼粼，搁着火，“秋总不了解一下事情真相么？明明是你夫人跑到我闺蜜的住处，打伤了我闺蜜。怎么还恶人先告状。秋总，你……夫人可真是一个绿茶。”

姜九媚脾气是一个燥的，跟她家顾先生吐槽的那样，总会在关键时候刹不住车。

虽图得一时痛快，但总免不了要吃亏。

她的脸红彤彤的，长发被门口的风拂了拂，脸上挂着显而易见地恼羞成怒。

她的指甲都掐伤了手心。

可是骨子里的自尊，让她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秋季云的双瞳如墨一般，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若非和顾氏的合同，他断然不会一言不发。

顾怀谨推着轮椅回来时，听到屋子里的对话，不由地抚额。

这丫头，就是性子急？

“秋总。”顾怀谨推着轮椅，进来圆了场。

瞟了一眼站在门口，惊慌失措的姜九媚，他笑了下，“秋总，您别介意。我夫人说话向来快言快语。都是我给惯的。你多担待。”

语气加重，他冲着姜九媚说，“别怵在那儿了，秋总大人的大量，不会跟你计较。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过来。”

“哦。”顾先生识大体，这事儿得听他的。

事实上，秋季云也只是客套热心地说着没事儿。

待人走了，姜九媚磨蹭到跟前道歉。

顾先生望着她的脸，“知道错了？”

“错了。”

“哪儿错了。”

姜九媚噘着嘴，深以为自己的逻辑有问题，“我应该骂秋季云才对！”

顾怀谨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