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不走,顾怀谨早晚会知道,你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阴谋,不会有好结果的。”
姜九媚听了,阴测测看着眼前的师父,后退了两步,肩甲靠在墙壁上,能感觉刺骨的冰凉。
她笑得讽刺。
“师父,实话说,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命都敢玩,还怕所谓的阴谋?”
在九媚眼里,父亲姜国华因为公司,和顾氏联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你嫁给他,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你不介意,就没想到顾怀谨不介意么?”师父他心碎地望着姜九媚,不希望她在帝都,把命都给交代出去。
顾怀谨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姜九媚听着这话,她嘴角带着疏离的笑,偶尔想起,突然一提。
“上一次,十里温泉,他就知道是我救了你?”
师父愕然地看着姜九媚。
“他知道是你救了师父?”
一个被怀疑杀了马不安的凶手,是自己的妻子救下的。
姜九媚反问了声,“你知道他知道是我,是怎么做的么?”
不及对方回应,她就笑呵呵地解释,“他那种聪明绝顶的人,就因为是我,所以他乐意装个傻子,把那一切都抛诸脑后?”
她忽然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师父,我一直相信你清白,可为什么你就不肯告诉我真相?”
她给足了机会,对方却言之凿凿地承认。
他是凶手!
“你是凶手,你当我傻,你要杀马不安,何必派人殴打他?”
他师父虽非圣人,但也不至于是刽子手,再则马不安能是他什么仇人?
“师父!”她离开墙壁,站得笔直,眼里没有任何光彩,“你让我装傻,那可以,但你觉得,苏队长他们就一定会和我一样装傻?”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做傻子。”师父平静地瞅着天空,眼睫带霜,“你这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工厂里,也是师父救了我,对吧?”她抓住机会,继续询问。
或许脚心冰凉,她忍不住将靴子在地面蹭了蹭,像要让自己冻得失去知觉的脚挽救回来。
“你是怎么想的?”
“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就是你背后的人,他要杀我,为了保我,你只能用飞镖这样的激将法,因为你知道,我受伤,我家的顾先生不会坐以待毙!”
姜九媚朝着师父走去,手里的银针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谁想还未动手,她的师父已经远离了她。
“师父不会跟你去局子的!”
他从九媚那琉璃似的双瞳里看出了漏洞,手上的铁钩朝后一扔,顺着巷子里的窗户,奔上了楼顶。
姜九媚还想阻拦,然而那扔出的飞镖却在墙头上折返。
簌簌落地。
刚刚她还在想,如果师父拒绝,结果会怎样?
现在面临着这样的结果,她一时呆若木鸡,良久无言。
冬风呼啸而过,姜九媚再次埋首走了。
她所走过的巷子里,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风一吹,洋洋洒洒的雪花,像将她笼罩在灰暗中,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