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单纯的世界呢?”
铎丝哈哈大笑。“倘若你了解历史,就不会问这个问题。根据上万年的惯例,川陀就等于帝国。一个皇帝若不在皇宫中,他就不算是个皇帝。皇帝不像是一个人,反而比较像一个地方。”
谢顿陷入沉默,面孔也变得刚硬。过了一会儿,铎丝问道:“哈里,怎么回事?”
“我在寻思。”他以含糊的声音说,“自从你告诉我那个毛手毛脚的故事之后,我就有一种飘忽的想法。现在你又提到皇帝比较像个地方,而不像一个人,似乎刚好起了共鸣。”
“什么样的共鸣?”
谢顿摇了摇头。“我仍在寻思,或许我全搞错了。”他瞥向铎丝的目光转趋尖锐,他的视线则重新聚焦。“无论如何,我们该下去吃早餐了。我们已经晚啦,我想堤沙佛夫人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会帮我们把早餐端进来。”
“你是个乐天派。”铎丝说,“我自己的感觉是,她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会想让我们留下来──不论有没有早餐。她想要让我们离开这里。”
“或许如此,但我们让她有钱可赚。”
“没错,但我怀疑她现在恨我们入骨,根本不屑赚我们的信用点。”
“她的丈夫也许会对房租比较难分难舍一点。”
“他若有任何意见,哈里,恐怕只有堤沙佛夫人会比我更惊讶了。很好,我准备好了。”
于是他们走下楼梯,来到堤沙佛一家在这栋公寓的活动范围,发现两人所讨论的那位女士正等在那里──没有准备早餐,但准备了一个更大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