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见过她,觉得她个性鲜明,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所以诚心求娶。
结亲最重要的是门户相当,成郡王府的匾额撑着她,她嫁谁都不虚。
可那是姜世子啊,开国公爵的唯一继承人,家世显赫,世袭罔替,便是尚公主都使得,何必将就她这个破了相的郡主!
孙雪亭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或许呢?
或许姜家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成郡王府添做助力呢?
不过只是暂时透口风试探,还未正式提上来,这事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姜晚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她那是什么说法,什么叫就算“婚事不成”?怎么就不能成!
“你怎么知道婚事不能成?”
孙雪亭当即不忿,“论家世,两家门当户对,论品貌,我只认不逊任何闺秀,怎么就不行?”
先前她或许还有些自卑,但是容貌痊愈之后,她那点子自惭形秽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她贵为郡主,也就是比不得皇家的公主,全京城的贵女谁越得过她?她怎么就不能想?
“更何况,此事乃安国公府主动提起。”
“哦,郡主信了?”
姜晚语调不高,却如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孙雪亭头部,她两耳嗡嗡,“你,你什么意思?”
“有些事,郡主其实心里清楚,只是不愿细想罢了。”
孙雪亭怔怔,忽然想起两个月前,当日在贼山脚下,姜哲如神兵天降,救她性命,在确认她安全之后,便拂衣而去。
从始至终,他看自己的眼神,与看旁人并无半点区别。
若果真如祖父所说的,他从前便注意到自己,对自己有意,怎么可能反应那么平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
甚至,问都不曾多问一句。
孙雪亭喃喃,“所以,是祖父骗我?”
答案,显而易见。
孙雪亭伤心失落,却也有一种合该如此的真实感。
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
孙雪亭不屈地抬眸,“即便如此,我跟姜世子也不无可能。”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姜哲还没成婚,她就还有机会。
姜晚轻笑,“确实不无可能,我只说如果。这事若能成,自是皆大欢喜。可若不能,也希望别因此生怨,相互作对就行。”
安国公府已经危机四伏,敌人还是能少一个是一个。
她盯着孙雪亭,“郡主答应否?”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孙雪亭回望着她,视线落在她眉目之间,忽然心头一跳,“安国公府姓姜,你也姓姜,你跟安国公府有什么渊源?”
姜晚正想着如何含糊其辞,就听孙雪亭不期然问道,“姜晚,你不会就是姜世子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姜晚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