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顿了一下,阴晦提醒,“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出身卑微,一路挣扎向上爬的男人。”
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止他前进的步伐,哪怕是曾经的枕边人,甚至是骨肉。
万华芝听得明白,脸色刷白,如坠冰窟。
……
万华芝惨白着一张脸走了,出门的时候脚下不慎绊了下,险些摔倒。
姜晚心里憋堵,难受得厉害。
“阿晚。”
见她没关门,陆晏回从外面进来。
见是他,姜晚提起精神,“怀与。”
陆晏回坐在她对面,目光温柔地望着她,那双眼眸里仿佛盛着沉静温和的大海,无声地包容着她所有的情绪。
“怎么了?”他轻声问。
姜晚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陆晏回柔缓着声,“跟方才那位夫人有关?”
姜晚迟滞了下,轻轻点头。
她凝着陆晏回,忽然想起来,眼前一亮,“怀与,你跟吏部的人熟不熟?”
“吏部?哪位?”
“就吏部尚书。”
陆晏回点点头,“还挺熟的。”
巧了,是自己的舅舅。
虽然他与对方说不上亲厚,但关系在。
“是熟人,那就好办了,我跟你说说这事。”
姜晚长话短说,几句话把万华芝和陈宏远以及吏部尚书千金的事说了遍。
陆晏回挑眉,“此事简单,交给我就好。放心,绝对不会让那忘本负心的男人有好下场。”
这事都不用他出手,只要稍微露出点风声,他那位舅舅便能让陈宏远比死还惨。
姜晚终于开怀,“谢谢你,怀与!”
“我以为,我与阿晚之间,是用不着言谢的。”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眼角轻微上扬,眼底映着细碎的光,温柔似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渴望,暧昧得令人心悸。
姜晚回望着他,感觉有什么缓慢而清晰地落入她的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两人目光紧紧交缠在一起,是一场无声的交流,亦是无声的邀请。
他上半身微倾,向她靠近。
她手指攥住膝上的衣料,眼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