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
姜晚这糖葫芦哪还能吃得下去,往他手里一塞,“喜欢都给你吧。”
陆晏回眼底眉梢都漾了笑,“好啊。”
说着,就着她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咬了一下,姿态暧昧。
姜晚羞赧中带着无奈,承受不住地将视线往偏过眸子。
她起先就是随意一看,直到一个形容落魄的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男的被人从当铺推哄出来,“滚滚滚,拿的什么破烂玩意,嫌价钱低就别当,什么玩意!”
“掌柜的,我这是上好的和田玉,是我两个月前在珍宝斋花了三百两银子买的,不是破烂,你看仔细些!”
那男人狼狈地跌倒在地,他紧张地护着手里的玉佩,确认玉没伤到半分,这才赶紧爬了起来,又往掌柜的方向去,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的。
这男的瘸了腿。
姜晚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胡子拉碴,发髻散乱,虽然模样狼狈,但依然能看出是好相貌,而且还莫名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忍不住多看几眼。
“甭管你在哪里买的,进了当铺就是这个价。不信你就到别的当铺去问问,我这已经是给高了的。”掌柜的语气不耐。
“可十两也太少了,您再给点吧?”
“就十两,爱当不当。”掌柜的咬死不松口,男的跟他僵持半天,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起进了当铺,没一会儿,男人颓丧着从当铺出来,瘸着腿姿势别扭地走远了。
不久,掌柜的也走了出来,边上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好奇地看了眼走远的陈宏远,“叔,这玉的品相确实挺好的,按照行情也不至于压到二十两啊,何况还是死当?”
十两,甚至连一成都不到。
“这你就不懂了,价格这么压还不是看人。旁人来确实可以高点,他陈宏远来当,就是这么多。”掌柜的摸着手里的玉,笑得鄙夷。
姜晚一怔。
陈宏远?
万华芝的那个负心丈夫?
怪不得她瞧对方有些眼熟呢,原来是跟小陈玥有几分相像。
只是这陈宏远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他不是翰林院修撰吗?虽只是六品,却是清贵无比,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