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就被他老人家抛诸脑后了。
沈德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笑呵呵地捋着灰白的须,“有阿晚在,外祖父这腿好的很,我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腿脚有劲,一点事都没有了。”
“没事就在府里歇着呀,您今日可是大寿星,跑出来算怎么回事?”姜晚忍不住哈欠。
一大早被老爷子叫起来出门,她还真有些困意。
“时候还早,晚点再回去耽误不了啥事。”
沈德摆摆手,很是不以为然,“不就是七十岁寿辰嘛,又不是九十九一百,有什么好操办的?弄得全家上下不得安宁,没个消停。”
“舅舅舅母他们也是孝顺。”
“有什么好孝顺的,尽瞎折腾,还不如钓鱼自在。”沈德忍不住又动动自己的鱼竿。
鱼竿牵动,水面瞬间泛起涟漪。
姜晚哭笑不得,“您就别老去动您这鱼竿了,您这样一动,就算有鱼也吓跑了。”
这么会儿功夫,老爷子都动了不下五次了。
怪不得老爷子昨天说是一早出门,钓了大半天回家,还是空军。
就这个钓法,谁能不空?
沈德闻言耐心了一会儿,但只是一会儿,很快便坐不住了,“我瞧这里应该是没鱼,来,丫头,跟外祖父咱那头瞧瞧去。”
他边说边收竿,姜晚瞧见那鱼钩上面,干干净净,方才放下去的鱼饵已经不见了。
嗯,没鱼?
她眼神控制不住地往老爷子脸上溜了圈。
老爷子显然没少遇见这种状况,面不改色地鱼竿收起,“哎呀,这鱼钩子不行啊,怎么饵都挂不住,怪不得钓不上鱼来,我这就让下人拿竿新的来。”
“沈老要是不介意,不如用本王这竿。”
这时,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
姜晚猛然望去,便见俊秾无双的人站在不远处,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竿鱼竿。
那竿一看就并非凡木,纹理细腻,泛着光晕,雕刻精致细密的图纹,古朴大气。
鱼线近乎透明,透着流动的光泽,鱼钩垂泛金银之色,不是普通的弯钩形,瞧着另有乾坤。
姜晚看着含笑而立的陆晏回,不由地挑了下眉。
有备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