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酒店的门前,一群人凑在一起,研究起景吾怀中的幼崽。
开拓者先是伸手捏了捏幼崽软乎乎的耳朵,后又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脊背,可那团白色糰子依旧毫无反应。
见此,此开拓者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她直接上手,揉上了白糰子圆滚滚的肚皮,一边上下其手,还一边出声询问:“它是不是生病了以前我一凑近,它就蹦起来了,这次我都上手了,它竟然还没反应欸……”
说著,她还抓上尾巴,似乎想趁此机会,研究一下这只幼崽的性別问题。
景吾:“……”
景吾眼疾手快地將糰子给抱了回来。
然后,顶著周围几道询问的目光,沉默片刻后,忽然篤定地开口:“雅利洛的气温太低,它这是……冬眠了!”
丹恆:“”
丹恆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景吾,那眼神好似在说:这理由你也编的出来
开拓者和三月七则是同步露出惊讶的神情。她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模样的小动物,也是要冬眠的。
倒是彦卿——他皱了皱眉,感到困惑:“可是…狮子也会冬眠吗”
他之前在罗浮时,曾听说过朔雪的事情。所以,他第一眼看到景吾怀里的幼崽时,便下意识以为这是和朔雪类似的雪狮。
可景吾如今的一番言辞,又让他有些不確定了起来。
“这……难道不是雪狮幼崽吗”
少年忍不住追问。
“呵。谁知道呢……”
丹恆抱臂站在一旁,听此发言,当即就是轻嗤一声。而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景吾,显然很是好奇,某人要怎么圆这个谎。
景吾:“……”
景吾看了眼彦卿,又看了眼丹恆,最终在这几道或真心,或看戏的各异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张口就来:
“嗯……它其实是一种拥有更高智慧的生物,只是外形长得有点像雪狮幼崽而已。”
“真的吗它平时看起来懒洋洋的,竟然还是只高智慧生物吗”
不待彦卿开口,三月七就惊讶出声。
“当然是这样!”景吾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彦卿:“”
丹恆:“……”
彦卿半信半疑,却不再言语。
而丹恆——他看著景吾那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算了,隨他去吧。
至於之前的约定……就算某人真的想耍无赖毁约,那他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追根究底,景吾连亲手教导长大的彦卿都时刻防备著,自己这个算不上熟悉的同行人,似乎也就更没有立场,再去说些什么了……
丹恆最终也只是收回了看向景吾的视线,没再多说什么。
……
入夜,歌德酒店敛去喧囂,归於静謐。
丹恆正於房间內,梳理著近日搜集来的雅利洛资料。
忽然,一缕极淡却有些陌生的气息毫无徵兆地渗入室內。丹恆脊背骤然绷紧,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化出武器,冷喝一声:“谁”
清冽的嗡鸣划破空气,击云枪尖裹挟著凌厉劲风,直刺向那悄然出现在门內的未知身影。
“嗡——”
两股力道相撞,盪开一圈气浪。
缠绕著青色气流的击云枪身,竟被一只縈绕著金芒与虚焰的修长手掌稳稳握住。
隨即,一道格外熟悉的声音,就在丹恆耳畔响起:“嘖,是我,別这么紧张。”
房內微弱的灯光,终於在此刻照亮了来者面容——景吾正垂眸看向被自己握住的击云枪尖,嘴角噙著点无奈的笑意。
“你这动輒就拿击云戳人的习惯,当真不能改改”他眉眼含笑,话语里却藏了点抱怨的意味,“上次在空间站也是如此,我不过是想打个招呼,击云就直愣愣地戳过来了。幸好我有把握自保,这要是换了旁人……”
“旁人不会像你这般,半夜擅闯別人房间。”丹恆收回击云,抱臂看向突然出现的某人,神情不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景吾闻言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我不主动来找你,难道还能指望你屈尊去我那里”
丹恆:“”
丹恆蹙眉。他是閒得发慌了,才会跑去这傢伙的房间……那不是明摆